聳立在鬱可燃麵前的是一座年代久遠的大樓,建立於21世紀初,曾經是日本國家科學實驗室的總部,但是卻在2013年廢棄至今。
鬱可燃小時候的時候,這座大樓就已經廢棄,她不可能來過這座大樓。
夢境中的她,是真的她麼?
她有些困惑了。
蘇韻西拉開她的手腕,檢查了她的手心,“小燃,看來,你的病情已經得到控製。”他溫柔地拍了拍鬱可燃的肩膀:“嚐試想一些快樂的事……對你的病有幫助。”
想一些快樂的事?
其實從小到大,仔細想來,竟然沒幾件快樂的事。
遇到凰北玥和上官非池這兩個男人之前的事,都顯得那麼平淡,淡的她幾乎忘卻了。
所有的快樂似乎都來源於這兩個男人。
她抬頭看了一眼凰北玥,覺得此刻有她陪在身邊,未嚐不是一種快樂。
至於上官非池,想起來就有隱隱的痛苦。
“雖然謎底沒有解開,但是我已經滿足了,咱們回去吧。”鬱可燃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回哪。
凰北玥說:“小燃,跟我回獨島。至少你跟著我,還是快樂的,是不是?”
鬱可燃想了想,點點頭:“好。”
她願意跟他回去,等養好身體,她要親自去會會唐茵。
她和唐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上官非池恢複了以前的生活。
早上總是在焦慮中醒來,天蒙蒙亮便去辦公室,翻開秘書送來的各地新聞剪輯,聽英文廣播新聞,然後處理公務。
上午去會客,去各軍區巡視,下午去處理疫情和其他民生事務。
晚上看過女兒上官無淚之後,再去陪唐茵吃晚餐。
自從鬱可燃離開,唐茵不再自殺,不再歇斯底裏,不再鬧,她恢複了平日的冷靜和從容,把上官非池的生活打點的有條不紊。
這天,上官非池做了一整晚的噩夢,夢境裏又看到了鬱可燃。
鬱可燃渾身是血,對著他哭泣。
他伸出手,想撈住她流血的手臂,她卻向後飄去,越來越遠。
他驚醒了,一身冷汗,再睡,卻再也睡不著了。
折騰到天亮,他竟然又犯了睡意,沉沉睡著了,等再次醒過來竟然是中午了。
他隻能去處理公務,看新聞的事情挪到了晚餐前。
晚上,上官非池和唐茵並排坐在餐桌前,秘書送上一打剪報,上官非池凝神看了一遍標題,發現沒有自己特別關注的,便把簡報扔到了一邊。
最近,尤其是鬱可燃走後,他一直都關注南方的新聞,可是那邊像是一潭沉沉的水,一點消息都沒有。
“非池……你今天見過無淚了麼?”唐茵忽然說道。
“嗯。”上官非池臉色寡淡,他每次當著唐茵的麵提無淚的時候,都盡量裝的不在意,寡淡一點.他最怕唐茵遷怒無淚,也怕唐茵因為無淚想到自己的兒子,怕她想到自己再也不能懷孕,想不開又做出傻事。
自從鬱可燃走後,他和唐茵決口不提離婚的事情。
他似乎認命了,這輩子就這樣和唐茵不鹹不淡地生活。
可是唐茵卻似乎不安於平淡,她總是時不時地找茬。前幾天就說過把無淚送走,現在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