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這才想起來是怎麼一回事,不禁有些尷尬起來。
她拿開了捂在臉上的手,故作鎮定的看了一眼,假意雲淡風輕的說道:“是我脫得怎麼樣,又……又不是沒看過,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我看兩眼也沒事,對不對!”
“嗯,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一定要對我好好負責。”
一大清早,夜廷琛就活力四射,哪裏像剛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人啊!
樂煙兒麵皮博,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將他的衣服丟在他的身上:“快穿上,我去幫你叫醫生。”
說完,她正準備轉身離去,卻不想他的手腕宛若烙鐵一般,印在了她的手腕上。
“別走,我想聽你好好說會話。”
樂煙兒的心猛地一顫,都不敢回頭,怕他看到自己的眼淚。
她吸了吸鼻子,盡量讓他聽不到哭音,才說道:“聽我說話幹什麼?又不是沒聽過。”
“感覺……好久沒聽了。煙兒,這些天,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夜廷琛是個很誠實的孩子,想她念她這類的話從不遮遮掩掩,總是第一時間表達,他不含蓄,直白得讓人想罵一句“不懂情調”。
但,偏偏就是這般的人,她愛如骨髓。
夜廷琛醒來,樂煙兒比任何人高興,在夜宅已然是女主人的樣子,因為副董事先將傭人全部換成會說中文的,所以樂煙兒交流起來毫無障礙,很快就和他們打成了一片。
夜廷琛也在慢慢休養中身子漸漸康複,在此期間樂煙兒還去了波爾頓酒莊幾趟,但是卻隻見到了威爾遜,從他的口中得知夜安玨的態度很消沉,誰都不見。
而安妮根本不知道那天發生的事,仍舊是一派天真的樣子,生活得很開心。
一切……似乎歸於平靜。
但是樂煙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這樣的平靜隻是暫時的。
這天,夜宅裏迎來了一個意外的客人。
樂煙兒正在花園摘花,想要放在書房,夜廷琛現在已經開始忙於工作了,書房黑白嚴謹,顯得十分壓抑,要是多些素雅的花裝飾,病人的心情也好一點。
就在這時,管家告訴她,林冬陸來了!
林冬陸,他怎麼會來這裏,他不是應該在治病嗎?
樂煙兒來到客廳,剛入門口就看到客廳的男人,身穿白色t恤和簡單的牛仔褲,裝扮十分平凡,但是卻也擋不住他身上那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氣質。
她遠遠看著,就明白當年的林冬陸回來了。
林冬陸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不由站起來轉過身。
看到樂煙兒的那一瞬,他抿唇一笑,那一眼看透太多。
見她好好地,自己所有的不好,在這一刻也消失殆盡了。
在她麵前,自己的一切都變得微不足道。
“煙兒。”他大大方方的叫著她的昵稱,沒有執念隻有灑脫,清朗的一聲誰也不會多想。
樂煙兒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你不是在治病嗎?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