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和我結了婚,怎麼還能給你結婚?”她顫抖的說道。
“L.N.已經公布了夜廷琛的死訊,你連衣冠塚都給他立好了,你現在應該是喪偶。夜廷琛自由了,不是嗎?”
這話,讓樂煙兒心頭苦澀。
沒想到,還是自己成全了他們。
她強忍著眼淚,指甲已經深深地嵌入肉裏,疼的有些麻木。
她心裏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能哭,不管孟依白是不是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來炫耀的,都不能哭。
她睜著烏黑透亮的雲眸看向孟依白,故作平靜的問道:“那你呢?你來找我是做什麼呢?”
隻是,話一出口,帶著輕微顫抖。
她的神經早已緊緊繃緊,斷裂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她在強撐著,倔強的模樣,就連孟依白看著都覺得有些心疼,但是她的臉上還是掛著淺淺的笑容,優雅的從包裏拿出了一張請柬:“這是我們婚禮的請柬,我希望你來參加。”
樂煙兒聽到這話,忍不住想笑。
“孟依白,你有沒有搞錯,你和我心愛的男人結婚,你還給我發請柬,邀請我去參加宴會?我知道你對夜廷琛付出很多,他和你在一起,也理所應當,但是你這樣做,不覺得太過分了?”
她也是人呀,是血是肉做的,非要這麼殘忍的在她心口捅刀子嗎?
孟依白對於這句話,卻顯得不以為意,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說道:“難道你不想去找他問個明白嗎?我們結過婚就要走了,你可再也找不到他了,機會僅有一次,就在你麵前,就要看你要不要了!”
這話,宛若魔音穿透耳朵。
不想問個明白嗎?
答案肯定是想。
她做夢都在想!
夜廷琛避而不見的原因是因為孟依白嗎?那為什麼還要救她,是對她虧欠嗎?為什麼還要繼續監視她的生活?為什麼那麼殘忍的丟下她們母女?為什麼了無音訊……
這些都想問個明白。
她看著桌麵上的請柬,最後牙關咬緊,顫抖的伸出手,然後緊緊捏起。
“好,我跟你去。”
她起身就要隨她一起走,但是孟依白卻說道:”化個妝換個好看的衣服嗎?不然輸的太難看了。”
樂煙兒聞言,自嘲一笑:“反正都是輸,還在乎難看不難看嗎?”
“隨便你,既然如此,就走吧。”
樂煙兒隨她一起來到了教堂,遠遠地看著,她的心就開始疼痛起來。
真的要參加自己丈夫和別人的婚禮嗎?
樂煙兒下了車,就不敢動了,腳上像是灌了鉛一樣,怎麼也動不了了。
“怎麼?都已經到了,卻不敢進去了嗎?”
耳邊傳來孟依白略帶嘲諷的聲音,似乎嘲笑樂煙兒的沒用。
那一聲“不敢”火辣辣的燃燒在耳朵裏。
她有什麼不敢的?就算孟依白和夜廷琛之前有過一段感情,就算她為他付出了一切,就算夜廷琛心中有愧……
但,她是無辜的。
她又沒招誰惹誰,就要平白受委屈,為什麼!
就算孟依白不欠她,夜廷琛總該欠了吧。
所以她這次是來討債的,有什麼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