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不和他朝麵,於區小涼唯一的不便就是無法從將軍府的當家人那裏套得家底及其家用來源等情況。而他之所以急著要弄清這些事情,是因為他正在醞釀一個大計劃,需要大筆資金支持。
這些天的無聊生活,讓區小涼意識到,他畢竟是個現代人,這種碌碌無為的米蟲生涯是不能讓他甘心過一輩子的。他要繼續前世未競的香水及日化品研發事業,賺大錢發大財,盡盡小鬼未盡的責任,養家糊口!
另外一個讓他作出這個重大決定的因素是,小鬼的鼻子芯好用!比他那個經過多年訓練才練出來的狗鼻子還靈敏,浪費資源這種事他是絕對不會幹的。
可是將軍府一無租地,二無厚蔭,能經得起他折騰嗎?將軍夫人問不成,唯一可能知情的劉管家則裝聾作啞,顧左右而言他,隻說需用銀子隻管找他,對他想了解的情況半個字也不吐。
區小涼不死心,四處打聽,卻隻得到幾個謠傳。
據說,將軍從前是當今皇上的左膀右臂,君臣關係極好,將軍常得禦賜的金珠寶貝,到現在仍未用完。
據說,將軍舊日軍中好友,有棄武從商的,每年定期送來家用花費。
據說,有神秘人,每到月圓必在後園留下一箱金銀,十七年從未間斷過。
這些據說都說得含含糊糊,雲山霧罩,區小涼也當輕風過耳,並不放在心上。
皇帝和臣子再交好,也不會把國庫向臣子開放吧。
戰友再鐵,也不會十七年如一日養這麼一大家子閑人吧。
至於那個神秘人,他更是連想都懶得去想。
四處碰壁後,區小涼決定先去進行市場調查,了解一下天朝化妝品製造業的總體發展水平,再決定將來的主攻方向。
可是,那四香竟然不讓他出府!
甫一聽說區小涼打算出門逛街,暗香馬上勸他再養養病,還把胡大夫的那通濫調又重彈一遍。淺香縮縮脖子,說天太冷沒什麼逛頭。冷香幹脆說不去!暖香看看那三個,憨憨地說他要給母牛洗澡喂草料,去不成。
被他們古怪的態度搞到心煩,區小涼披上鬥篷,大步向外走去。沒人陪他,他自己沒腳嗎?上個街而已!做鬼時飄熟的地形,這回腳踏實地走一回,諒來還不至迷路。
怒氣衝衝地走在廊上,仔細聽聽後麵,那四個無論他去哪裏都緊緊跟著的家夥,居然一個也沒追過來!區小涼頓感挫敗。
誰說主人命令必須服從的?是誰?他要揪住他暴打一頓!他捏緊拳頭,隨即又擔心:一個人上街,真的會沒問題嗎?會不會遇上什麼不該遇見的人,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啊
?金三律一字一句在他腦中閃過,好像沒有說大街和花粉店是危險地帶……
他猶豫一陣,最後硬起頭皮衝出府門。不過是上街,應該沒什麼……啊?!
區小涼臉黑,頂著一頭柿子青菜臭雞蛋逃回府,狼狽地一口氣跑到自己住的小院。
剛要哭訴不公正的遭遇,他就看見那四香正齊心協力地將一隻冒著熱氣的浴桶抬向他的臥室。
想不到他們竟是如此未卜先知,還一臉早告訴你不要出門的模樣,區小涼怒了。
“你們早就知道會這樣!所以你們誰也不陪我!對不對?”
淺香捏鼻子湊上前,甕聲甕氣地賠笑:“少爺,洗幹淨了再罵成嗎?”
區小涼僵立在原地鬥爭了3秒鍾,到底抵不住身上陣陣臭氣,隻好同意。就在院裏脫掉髒衣服,隻穿裏衣竄到臥室,再脫淨跳進浴桶。
冷香用竹竿把髒衣挑去洗,暖香端來皂角盒子,暗香泡壓驚茶,淺香手執布巾給區小涼一陣狂洗。
皂角水帶著股很強的堿味兒,流了區小涼滿臉。這種東西,可以拿來洗頭嗎?他再一次憤然。
皂角在這裏似乎是用於任何場合的萬能洗滌用品,洗人用、洗衣物用,連除灶台的油膩也用它。雖然他不討厭這種味道,不過,他不要和灶台淪為同一個等級。
他暗暗呐喊,一定要先弄瓶洗發水,否則他的頭發會早早掉光!
淺香兢兢業業地將區小涼洗得白裏透紅,臭氣全消,才讓他從桶裏出來。等四香收拾完房間,區小涼也喝過壓驚茶,五人才陣壘分明地對坐,準備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