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美和金箭在黑暗中行走著,心中緊張又快樂,所以步履也輕快了。
天快亮時他們來到了海邊,渡口的輪船已經在晨曦中起航了,他們登上了輪船,不知該往哪去,但隻要有方向就往前走。
在輪渡上,他們呼吸的新鮮帶著鹹味的海的氣息,心中快樂而興奮。
“我們要去哪呢?你心中有個地方嗎?”
金箭的視線投向遙遠的對岸,群山連綿起伏中若有若現的未來似乎對於他來講是難以觸到手的遙遠,他不曉得該去哪,海是他有生以來到達的最遠的地方了,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該往哪去,他心中開始感到沉重了。
“不知道,我們先過了海在說吧”
“嗯,這樣真不錯,我喜歡沒有機會的旅途,想到哪就去哪!”
“不怕嗎?”金箭俯頭看她,眼中是擔憂和憂慮,他一時之間對於她的未來一點把握也沒有了,他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孤寂來,一個在父母雙翼下成長起來的年輕人在一夜之間要擔起兩個人的未來,他的惶恐可想而知是巨大的。
東美用力地搖頭,俏麗的容顏上是信賴的純真:“不怕,和你在一起我什麼也不怕,你也別覺得太壓抑了,就當是我們得到了一次單獨出來遊玩的機會好了,心情放鬆才能欣賞到眼前的美景啊,反正我們到哪裏都無所謂,我們有手有腳肯定不會餓壞的,對吧!”她笑魘如花地看著他,他終於釋然地笑了。
輪船呼嘯的汽笛聲響起,靠岸了。
他們下了船,眼前是陌生的地方,幾近荒涼,除了幾座沉默無語的山之外什麼也沒有。
他們跟誰這一些挑著擔的農夫打扮的人走,他們要去的必是市集之類的地方,跟他們走就能找到有人住的地方了。
走了一段很長的路後他們終於看到不遠處有村莊了,那些低矮的房子仿佛是他們的終點站般撫慰了他們的疲倦的旅程,他們住的人不多,每個月中的這三天,他們會用新鮮肥美的漁獲來換取大米,蔬菜和一些日用品。
他們夾在挑擔的人群中間顯得格格不入,但他們眼中的熱切與渴望卻是一樣的。
金箭和東美在一個賣早點的老人的檔口坐下,他端上兩碗熱氣騰騰的魚湯兩個饅頭。
他們如飲美味佳肴般地吃著,順便在老人得空時間問他一些問題,老人麵目慈祥地耐心為他們一一作了解答。
當老人聽到他們問起在這裏可不可以租到房子時,老人眼中露出疑慮和擔憂,他顯然對他們兩人在此出現產生了疑問。
“你們,想在這裏租房子?為什麼不回家?”
金箭早在昨晚就想好了理由了,所以他顯得不慌不亂地說:“是這樣的爺爺,我們兩人自小青梅竹馬,對彼此的心是日月可鑒的,可是,東美的爺爺不講理地硬要把她許給一家有錢人,那個人很壞,東美也不喜歡他,我們努力了很多次他們都不肯放棄,我們思慮在三隻好連夜逃了出來,打算過段時間在回去,爺爺,您有慈悲心腸,所以請務必要幫幫我們,大地方我們又不識路,隻好來這裏,我們不會給您添麻煩的,請您幫幫我們!”他誠懇地說,眼中的真誠很快說服了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