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在天界有個掌管世間姻緣的姻緣閣,裏麵記載著人間無數對或離或散的人們的姻緣,能夠走到一起的,就會被一條紅色的繩子給綁在兩個人的腳上,或者就在三生石上寫下那兩個人的名字,做這件功德無量的事情的人就是月老了,一個白胡子的老爺爺,他還有一個小孫女,叫做紅娘,月老爺爺愛喝酒,小紅娘愛貪玩,萬一某一次月老爺爺喝醉酒了,而小紅娘也出去玩了,那後果可是就不堪設想啦..

有些事,明明知道是錯的,但是也還頭破血流的去堅持,因為確實不甘心,有些人,明明知道是深愛著的,但是卻也要像喝了醉生夢死酒一樣去放棄,因為確實沒有結果,有時候,明明眼前已經沒有了路,卻還在隨著慣性向前行,因為那軌跡已經成為習慣而麻木了!

夏天,特別是夏天的下午,整個名揚市都好像在火爐中煎熬,隻要不妨礙市容執法的大哥,大多數的男同胞都光著膀子,穿著好像類似籃球運動褲似的大褲衩子,走路還一把汗一把汗的往下甩,還不時的皺起眉頭對著那正得意洋洋的太陽詛咒幾句:“鬼太陽,是不是就照我一個人啊?”這裏不是繁華的鬧市,所以沒有人來管,也大多是熟人,穿著也就不那麼的客氣。男人嘛,看來看去,也就那麼個樣啦,幾千年也沒有改變,就是中間在某個時代的時候留了回辮子..

而女同胞就比較慘了,本來就比男同胞多穿好幾件衣服,此時一個個更是熱的t恤衫或者吊帶背心給牢牢的粘在了或豐滿或嬌小的“玉”體上,本是個男同胞大飽眼福的機會,但是卻沒有人來駐足觀看,因為熱,有的美女,手裏舉把“天堂”傘,臉上帶著“暴龍”大墨鏡,乍一看,嘿,大美女!走路一扭一扭的,不時的露出小蠻腰,可不能仔細看,臉上的一股不明物質隨著那不算很厚的粉啊胭脂啊護膚品啊一起像劉翔衝過終點時候的揮的汗水一般,不太爽快的落下來,摘了墨鏡簡直就是川劇裏的“變臉”。也不能穿的太少了,至少在我們國家還沒有開放的向西方一些國家一樣,真正的男女平等呢?有的出門忘記帶傘的,把書或者包頂在頭上,嘴裏還是喃喃道:“什麼..++++++++”讓人大驚失色萬分!

這麼熱的天氣,最痛苦的不是那些騎自行車的,開私家車的,步行的,也不是那些煉鐵煉鋼的工人,更不是那些掃大街的,站崗執勤的所謂的“同誌”,而是那些個擠公交車的。

不知道這班1023路是開向什麼方向,還真人多,比北京西到天安門的52路車上還人多,人擠人,人挨人,有的大哥還幹脆讓你們擠,我再背個大包袱,嘿,可是開了玩笑了,背自己的包袱,讓別人擠去吧!大家認識的兩個人,一個前門上,一個後門上,想走到一起去,難,根本就都沒有辦法移動了,更不用說還想聯通了,有的半蹲著,有的還掂著腳,要是拿我的攝像機拍下來,沒準能拿個獎呢。

車逐漸向城市外麵開去,也許城外的風本來就比城裏的風要大一些,名揚的東側就是海,此時漸漸吹來的海風都是溫的,越吹越是不舒服,挨著窗戶的大哥大姐,叔叔阿姨們可以感受到一點“活著|”的氣息了,可是剛一到站,人們卻都向到家了似的一起向車外湧,“呼啦啦”,一陣忙亂,幾乎所有站著的“大家”都下去了,這車裏是萬分的痛苦,有的還有一站的爺們也一蹦就下去了,還不如步行心裏舒服呢!還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繼續擠去吧!

“吱”司機師傅夠功力,車晃了無數下才站穩,幸虧沒有人暈車,到了一站,嘿,沒有一個人要下車,反倒是又上來一個,一個帥哥,大帥哥!私下這麼的認為,個頭也就180公分左右,留著個很不適合這個年代的好像是三七又好像是四六的小分頭,一張略帶憂鬱的臉,嘴角卻總是帶著點玩世不恭的淺笑!不是很帥,但是卻有種讓人說不出的信任感,背上背個大書包,手裏還拉著更大一書包,還好,手裏的書包是個行李箱,長著腿呢!幸虧他不是上一站上來,否則的話…

這個人手揚起,扶住了頭頂滿是廣告的扶手,舉目向滿車裏望去,嘿,還真不錯,左邊倒數第二排,還有一個空坐,緩緩的移動著連人帶物,當然那個行走的房子也是要買票的,他終於鬆了口氣,坐了下來,“好熱!”從窗戶外吹進來一點清風,心裏都萬分舒暢,太陽也不太狠了,漸漸的暮色降臨..

一縷發絲被風吹到了他的鼻子上,是被風送過來的自己身邊挨著窗戶的女子的長發,“阿嚏”,連連揉了揉鼻子,轉過身去,不由的呆了..身邊坐著一位女子,一身潔白的連衣裙,頭發長長的,劉海剛好遮住半個額頭,鵝卵形的臉蛋,眼睛明亮清純的好像藍天白雲,鼻子尖尖的,正生在了她最該長的地方,小小的嘴巴好似櫻桃,嘴唇朱紅,臉和脖子都雪白無暇,脖子裏有一條細細的小紅繩,美麗的臉蛋緋紅:“對,對不起..”

這男子已經情不自禁的驚呆了,根本就沒有聽到人家的道歉,傻了似的看著人家女孩子,女孩子臉更紅,掉頭轉過身去,旁邊的幾個人哈哈大笑道:“小子,你看到仙女了吧?”

“口水都快要掉下來啦,嘿嘿!”

男子滿臉的尷尬,車中的氣氛一下子活了起來,再不那麼熱了,因為太陽要下班了,男子不好意思再與那女子答話,隻是滿臉通紅的朝著眾人傻笑。

這個女孩子全身上下透著清涼,根本沒有一絲的熱意,那麼的與眾不同,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藍天白雲,青青的草原,看著她的側影,就好像是個純潔的女神一般,心裏生起一股隻能遠遠的觀瞧而不敢稍稍碰觸的心情,而且自己還和她肩並肩的坐在一起,這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呢,他的心跳加速,怕被別人聽到,連忙那雙手交叉護在了胸前,刹那間,炎熱的夏天仿佛突然消失了,郊區的天空立即出現了點點的繁星,一眨一眨的還仿佛在嘲笑他似的..

車嘎然而止,司機的話把他從遐想中拽了回來:“我說你們兩位這到底是要到哪裏啊?這裏是終點站了啊?”

猛然驚醒,一看外麵,不是夢境,是真的天黑了,郊區的天空還可以看的見星星,一聽司機師傅的話,再看周圍,整個車裏就隻剩下他們二人了,而且還坐在一起,臉一下子從額頭紅到了脖子:“我…這…”拉了手裏的箱子就下車。

此時帥哥的心情就像是剛好能聽到的海浪,此起彼伏,不知所謂!

司機從坐位上走過來,幫那女孩子拿下箱子和書包,在她耳朵邊上低語了幾句,女孩子微笑著點頭:“謝謝大叔,恩,我記住了!麻煩您了!”也提箱子走了下來。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感到很是尷尬,女孩子不停的左看看又看看,而那男孩子卻一會把手放到口袋裏,一會兒又撓撓腦袋,大約過了三鍾,二人竟然同時開口道:“你好..請問..”

二人又是尷尬一笑,卻又一起道:“你先說!”

二人都“撲哧”笑了起來,笑有的時候比任何語言都要親切,讓根本不相識的兩個人,通過輕輕的一個微笑,就變的彼此客氣和善起來,那尷尬的局麵頓時緩解了不少,男孩子此時再看那女孩子,在路燈下,衣裙飄飄,長發飛揚,身材纖瘦,美麗的就像個仙女,雖然他也沒有看到過真的仙女,連連晃了晃腦袋,微笑著點著頭。

女孩子把手裏的行李箱放在了路燈下,這一個動作在男孩子的眼裏簡直是上天的傑作,分明是一種舞蹈,一種行為藝術,簡直是美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女孩子一邊轉身一邊道,事有湊巧,那男孩子也同時道:“請問,你知道人大怎麼走嗎?”

兩人都聽到了對方的話,都睜大了眼睛看著對方,女孩子撅起了嘴,男孩子一邊撓著腦袋一邊道:“你好,你不要學我好不好,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

女孩子一聽,皺眉道:“啊?我剛想說你學我呢?怎麼?”拿手指著男孩子。

大約過了十秒,兩人都笑了起來..

女孩子大方的伸出了手:“你好,我叫羅燕,是剛要去人大的插班生!”

男孩子連忙伸手,但是卻在身上是抹了又抹:“你好,我叫羅燕,是剛要去人大的插班生!”那手柔軟好像沒有骨頭一般,光滑好像水一樣。

女孩子一聽:“啊??”

假裝生氣的轉過身去,男孩子連打自己嘴巴:“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太激動了,我叫柳德樺,也是剛要去人大的插班生!”

那女子先是一愣,然後俏臉生怒:“你..還劉德華?我還叫陳慧琳呢!你這人,看著一臉的老實,沒有想到是這麼的..”

男子連忙轉到她對麵,麵帶焦急,手一直在大腿上滾來滾去,一臉的被冤枉的表情:“你聽我說清楚好嗎?不是劉德華,是柳德樺!”

羅燕一聽更生氣了:“還說方言,你…”

柳德華急的快要哭了:“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劉德華,是柳樹的柳,德華的德,樺樹的樺,這個名字我也不喜歡,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是二十年前我爸給取的,誰知道那時候是否也流行劉德華,求你看在我爸的麵子上,原諒了我的名字吧!”

羅燕一聽“撲哧”笑了:“我和你爸又不認識,怎麼看你爸的麵子呢?起這麼怪的名字,多半你老爸二十年前就喜歡劉德華!”

柳德樺見羅燕不生氣了,連忙擦了下額頭的汗:“那是真的,現在我也喜歡啊,他是我的偶像呢,我…”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羅燕道:“我媽說,城市裏有好多的騙子,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也不要隨便問路,要問就去問穿製服的警察,現在我相信你,我問你,你知道去人大的路嗎?”

“劉德華”一聽,此時也笑了:“嗬嗬,你問的真有水平,我要是認得的話還能一下坐車坐到這裏來啊?原來我還有點印象,但是一路上就隻顧看你了,就把路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