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媽媽回到家,看見我有點異樣。關切的問我“是不是感冒了?”然後摸了摸我的額頭,見我沒發燒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
“明天喬朵就要回來了吧,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走?”媽媽問我。
“後天吧,早點去醫院對她的病有好處。”
“媽媽知道你心裏苦,喬朵得了這樣的病而黎粟一家年底之前就要移民加拿大了......”
他要去加拿大了,我的心猛的抽搐了一下。或許今天他就是想告訴我這件事的吧,我卻那樣子叫他離開。我怎麼這樣的殘忍呢,我問自己。
我故意裝作早就知道一樣,說:“走就走吧,我無所謂。”
媽媽心疼的搖了搖頭“你這孩子,就會知道逞強,在媽媽麵前你還需要假裝堅強嗎?”
聽完媽媽的這句話,我抱著她狠狠的哭了,我沒有告訴她黎粟和李若離的事,以及李若離找過我的事。現在黎粟要走了,也許這樣也好,這樣我就不用對別人解釋什麼,就隻當是黎粟走了就帶走了我們的感情罷了。
喬朵回來後我們就去了省裏的醫院,陪著喬朵的還有她的媽媽。
平時我就在寢室,每天都去醫院看喬朵,給她講笑話。她看起來還是那樣的活潑樂觀,隻是我們彼此都知道,偽裝的麵容下麵藏了兩顆易碎的心。我和她都是如此,隻是在堅強給我對方看。
她告訴我旅行的時候在去武當山的路上遇到了一家三口,小孩叫安安。安安一見到她就說她好漂亮,她讓安安看了一下我的照片安安手舞足蹈的說:“這個姐姐也漂亮,像觀音菩薩。”多麼可愛的比喻啊。搞的一車的人都笑了。然後她又讓安安評價她,安安興奮的說她像那個白素貞,就是新白娘子裏麵的白娘子。
這個安安可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我想以後我的孩子也能像她一樣,那麼可愛。”喬朵微微的笑了。
我控製住自己早就泛濫的眼淚點點頭說“一定會的,也給他取名叫安安。”
喬朵微笑的點了點頭。
有時候許北寒陪我去醫院看喬朵,因為他暑假沒有回家,一直在學校忙考研的事。我對他的信任早就超過了我的想象,所以我把喬朵的事告訴了他之後他就經常陪我去醫院看喬朵,每次都能把我們兩逗得哈哈大笑。他真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
有時候喬朵會悄悄和我開玩笑,說:“你有一天要是不想要黎粟了就可以考慮考慮許北寒,你看他多好的一人啊!”
每次她提到黎粟我的心就會很疼。可是我還是一直沒告訴他李若離找過我的事。我想要是她知道了她一定會罵黎粟,又或者找到李若離和李若離狠狠的吵一架吧。這些都是我不想看到的,我隻想看見她安安心心的養病。這樣就是最好的,不想讓她還要替我擔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