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許北寒喜歡我之後,我就有點害怕麵對他。可是偏偏又經常遇見。
早上去吃早飯的時候就看見了他,他向我打招呼,而我顯得有點不知所措。他笑著說:“難道不認識我了嗎?”
“哪會啊,聽說你被保研了,都沒告訴我。”
“我覺得沒有什麼好說的呀,就沒講。”
“聽說你選武漢大學,你準備什麼時候去麵試啊?”我小心翼翼的問。
“我自己都還不知道選哪你就幫我選了啊?”
也許就像冉潔說的那樣,他在等我挽留他。可是我不能那麼自私,我的心裏裝的是黎粟,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所以我不能自私的挽留他。
“武漢大學其實挺好的,環境好,地勢好,反正什麼都挺好的!”我開始暗示他。
“那好吧,我下個星期就去麵試。”
......
就在我剛要離開的時候他又叫住了我“你能給我一個擁抱嗎?就算是給我去麵試的鼓勵。”
一個擁抱我當然不會吝嗇,何況是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我轉身輕輕的擁抱了他。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是真的很感謝他,感謝他沒有把喜歡我說出口感謝他沒有把那層紙捅破。我在心裏對他說:“如果你是在黎粟之前遇到我,我肯定是會喜歡你的而不是他,可是你真的出現晚了,所以隻能說抱歉了。”
隻是我們都不知道的是在不遠處黎粟居然靜靜的站在那兒看著,他看到了能更讓他誤會的一幕。他看見我們擁抱,孤獨的站在那裏心痛灑了一地。他很早的來到我們學校坐了一夜的車,本來聽喬朵的鼓勵最後為自己拚一次的,可是卻看到了讓他覺得殘忍的畫麵。於是黯然離開。
晚上收到了一條黎粟的短信,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我們分手吧,去追求你想要的幸福,我會盡快去加拿大的。看著這條短信,這是我一直想要的結果麼?可是現在我卻那麼的難過,對著那條短信傷心的哭了。
11月,喬朵的病情開始惡化,她堅持剖腹產把肚子裏的小生命取出來。在這之前她想見我,當我知道後下了一個決心,我決定告訴林澈勇並把他帶回去。
林澈勇知道喬朵的事之後大聲的吼:“為什麼會這樣!”然後嘶吼了一聲就拉著我往車站走。我急忙告訴他我訂了飛機票才把他又拉到機場。在飛機上他居然當著我的麵哭了,他說他對不起喬朵,他一直罵他自己。看著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對他所有的成見都消失了。
他和我們都一樣,都狠狠的傷害別人又狠狠的被傷害。其實我們都是無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