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喬南談過左悅和黎粟的事後他居然說什麼女人永遠明白不了男人的想法。他實在是真正太搞笑了,居然用上了女人男人這兩個形容詞。要不是我是他從小一起長的的姐姐,我還真不知道說出這句話的人還是 一個17歲的少年。
眼看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好像我越來越害怕了。我害怕這個未出生的小孩因為我的病情死在我的肚子裏,我是真的真的好害怕。每天晚上做夢都是聽見小嬰兒的哭聲。他的哭聲每次都能把我從夢中驚醒,然後滿頭大汗。
我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提心掉膽的日子了,害怕代替了所有的平靜。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的肚子,想感覺一下這個小生命的動態。可是怎麼也感覺不到他在我身體內的仍和動靜。我恐慌的看著爸爸:“我們提前給他取出來好嗎?爸爸,我現在真的好怕。”
聽見我這麼一說,他深思了一會然後自己一個人走到醫生辦公室裏麵。
“我先問一下醫生,你別急。”這是他走的時候對我講的安我心的話。
算來算去這個孩子也有八個月了,如果現在能幫他拿出來那樣應該沒什麼不妥。這樣想著我就放寬了心,隻是等待著爸爸回來後的說法。
過了一會兒見爸爸回來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所以我很快就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爸爸醫生怎麼說?”
“咱先不管他們怎麼說好嗎,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很看見這個孩子出生,你是在害怕他會有個三長兩短嗎?”
他說出了我的心裏話,作為現在這種狀況的我怎麼會有可能不害怕。我看著他點了點頭。
“非這個月動手術不可?”
其實我也不是一定要這麼快,隻是想盡早的把他從我的肚子中取出來。這樣也可以避免那些纏人的噩夢。
“也不是非要,我隻是想盡早。”我仍然很坦誠的告訴了爸爸我的想法。
“那我回家和你媽媽商量一下,明天告訴你答案好嗎?”
他說的這個媽媽就是喬南的媽媽,當然也是我的媽媽。我本來是想馬上點點頭的,這種大事是由不得我自己一個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卻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要商量什麼啊?”
原來是媽媽這會兒也來了,所以她在問要找她商量什麼。
“你來的正好,我們出去商量一個事。”
媽媽朝我笑了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看你的爸爸總是這麼神秘,有什麼事還非得到外麵去說。”
我也跟著笑了一下,這件事不能不神秘吧。隻是當著我的麵又不太好說,或許醫生講的就是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想要幹什麼一定不要阻止我的這種話吧。當著我怎麼可能說出口。
看著他們走了出去,我突然也有種想聽聽的欲望了。慢慢的起床站在門口把耳朵張得足夠大。
“小朵想早點把胎兒取出來,這件事你怎麼看。”
“什麼?才八個月啊,會不會很危險?”媽媽吃驚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