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吼完就被綁匪狠狠地給了一耳光,這力氣與開始的那兩耳光有過之而無不及。大慨許北寒也聽到這響亮的一耳光所以吼了起來:“你他媽的還敢動她一下什麼都別想得到,不管你是誰我都會整死你!”
“許北寒,她現在可在我的手上,你少囂張!準備一百萬等我電話,你的許氏老子我不稀罕。”
他倒是想稀罕也稀罕不了吧,綁架可是犯法的,恐怕許氏還沒到他們的手上就蹲大牢了。選擇要錢還真聰明!
姚櫻懶懶地看著我,慘淡的笑了:“你贏了。”
乘著綁匪不注意,在我耳邊輕聲說:“我晚上放你出去。”
我被她的唬得一愣一愣的,她這是什麼意思?一時想通了嗎?我想張嘴說什麼的時候她已經揚長而去。
如果想猜一個人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那我還實在不拿手。
晚上她真的會放我出去嗎?我的耳朵裏麵一直嗡嗡作響,大慨被那綁匪的一巴掌打得太狠了...
晚上姚櫻真的來了,而那兩個綁匪不知去向。她解開我的繩子解釋說,她隻是一時想不開才會著那兩個人的道,夥同他們綁我。我心裏當然覺得欣喜,終於可以走出這個破倉庫了,我被關了兩天餓得兩眼冒金星被她拖著就往外走。可是還沒走到門口那兩個綁匪就回來了,有些憤怒的盯著姚櫻道:“老子就知道你靠不住,幸好留了一個心眼!”
姚櫻拉著我就跑,換來的結果是兩個人被慘打。她被綁在我旁邊不再作聲。
我們兩都被綁得嚴嚴實實之後,綁匪們當然就放鬆了警惕,也不知道把倉庫門鎖上之後跑哪逍遙快活去了。我想大慨為了那一百萬慶祝去了吧!
渾身酸痛不已大慨加上血糖低的緣故所以渾渾沌沌的開始了長長的昏迷,直到迷迷糊糊看見了黎粟的臉然後聽見轟隆一聲。
.................................................................................................等我醒來的時候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我的世界突然就變成了無聲。隻看見許北寒在床邊驚喜的看著我張著嘴巴在說什麼,可是我卻聽不見!我聽不見!
“我聽不見了,你們在說什麼!”我大聲的哭著吼了起來。
聽到我這句話之後他臉上的笑容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醫生來了以後給他說了幾句什麼就轉身離開。隻有他愣愣的站在門口背對著我發呆,甚至有些發抖,繼而轉身用力的將我抱在懷裏。依稀可以看見他未掉出來的淚。
我知道了,我算是失聰了吧!很嚴重的失聰,聽不見任何美妙的聲音了!
我突然想起模糊中看到黎粟的臉,他退回倉庫幫我找鑰匙...難道這一切都是幻想嗎?醒來之後就沒有見到過他人。
安安一直在醫院守著我,她是一個比我想象中更溫暖的孩子。失聰的打擊對我來說太大了,根本不再和其他人講話,一個聾子也聽不見別人的話,又何必多廢口舌!
直到李若離跑到病房來以後我才真正的不想再開口,她像一個潑婦一樣對著我大吼大叫:“黎粟死了,你知道嗎?他因為救你...死了...一切都是你。”
她狠狠地抓住我的手然後往我胸前放著:“你還有良心嗎?他為了你死了...黎粟死了...”
見我不言不語更是來氣,舉著手想痛快的給我一巴掌,隻是這手被許北寒在半路攔住了。然後看見她頹然的坐倒在地上,他們以為我沒聽見她說的話,實際上我卻出乎奇跡的隱約聽見了那句:黎粟死了。看著她的口型我敢確定她說的是這句話。
原來迷糊中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看見了他的...滾燙的眼淚開始一滴一滴的灑在被子上,灼傷了自己。比知道我自己失聰的時候更是痛苦一百一千倍,心痛得連呼吸都不再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