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老子不敢殺你麼?”殷皓一伸手,從安娜的手裏接過了馬刀。
“不殺你,徐敘五也不會饒了咱,殺了你,還能少一個仇家!”殷皓一聲大吼,猛劈了過去。半空中衝起了一道兩三尺高的血泉,劉軒才的腦袋滾到了地上。
“讓下麵各警察廳、局和派出所的弟兄,都小心一點,徐敘五這夥子人,絕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殷皓撕下劉軒才屍體上的衣服,擦去了馬刀上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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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長,下麵已經有五百多個弟兄被抓進了軍營!”廖仁忠、韓際和另外一名年約四旬的漢子,站在了殷皓的辦公桌前。這漢子名叫胡泉,是殷皓新提拔起來的一名副總長,兼任奉天省警察廳廳長。
“發給林大帥的電報,有回信了沒有?林大帥準備派哪支部隊來駐紮濱江?”
“還沒有……”廖仁忠欲言又止地說道。
“咱知道你想說什麼!”殷皓擺了擺手,冷笑了起來。林雨亭真他娘的打的好算盤,讓自己和徐述五這一夥奉軍中的老字輩拚個你死我活,他卻來個漁翁得利。
“現在,還不是和徐敘五他們議和的時候,對方既然出了招,咱們就必須應!”殷皓冷冷地說道:“隻有打贏了這一戰,咱們才有和對方議和的資格!”
廖仁忠幾人不由大驚失色,殷皓之所以能消滅劉軒才的部隊,有其特殊的原因。一是因為濱江的駐軍不多,二是因為“逍遙幫”在這裏有一支精銳的哥薩克騎兵。但要想對付以徐敘五為首的老字輩,就再沒有這麼簡單,難道讓各地的警察,去和軍隊硬拚?那豈不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
殷皓看了看迷惑不解的幾人,大笑了起來:“誰說要和對方硬拚?你們都回去吧,記住,你們現在的任務,是安撫好下麵的弟兄。”
殷皓眯起了雙眼,把腿架在了辦公桌上。要說徐敘五這些奉軍中的老字輩一點都不知道林雨亭的用心,說什麼他都不相信。問題是,徐敘五這些人並不把“逍遙幫”當回事,才對自己采取了針鋒相對的舉動。隻有讓他們知道“逍遙幫”的實力,這些人才有可能同意議和。“逍遙幫”要想迅速擴張自己的勢力,不在於和林雨亭或徐敘五硬拚強幹,善於利用東三省錯綜複雜的局勢,才是上上之策。
現在的關鍵是,既要打疼對方,又不能與對方硬拚。“逍遙幫”的實力,的確和徐敘五這些人不在一個檔次。隻不過,兩軍對壘,勝利者不一定是勢大之人。殷皓的嘴邊,掠起了一縷笑容。
“總長有什麼吩咐?”一名警察敲了敲房門,走了進來,向殷皓敬了一個警禮。
“把監獄處的王處長叫進來。”
“王處長,這就是濱江監獄麼?”
殷皓一彎腰,鑽出了汽車。眼前是一道方圓裏餘、高達兩丈有餘的圍牆,圍牆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鐵絲網。上百個手持長槍的警察,在圍牆上來回走動。
“正是,正是!”王處長掏出手帕,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這家夥整個身體近乎一個滾圓的肉球,不知道在犯人的身上刮了多少。不過這人倒也識趣,是第一個表示願意向殷皓效忠的高級警官。
“這是東三省規模最大的監獄,裏麵一共關押了3958名犯人,其中待處決的犯人,一共是817名。”
監獄沉重的鐵門緩緩地推開,殷皓幾人走了進去。這座監獄是天井式的布局,天井裏大約三米高的地方,都布上了一層小指粗的鐵網。如果這些鐵網都通上了電,裏麵的犯人即使身具秦烈一般的身手,也很難逃出生天。
殷皓走進監獄長的辦公室,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王處長和監獄長忙不迭地遞上了紙煙。
“把這裏的死刑犯人,一個一個地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