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寧兒捂著頭坐在床上許久,關於昨晚的事,她的記憶始終是停留在遇到陸青豫的時候,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怎麼也想不起來。
在床上坐了許久,她什麼都沒想起來,她掀開被子下床,在四周看了一圈都沒看到自己的衣服,隻在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看見一套疊好的衣物。
她走過去拿起看了眼,這並不是她昨晚穿的衣服,衣服看上去很新,像是新買的。
景寧兒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自己昨晚的衣服,無奈之下也隻能換上這套衣服了。
換好衣服洗漱完後,她在床頭看到自己的手機,可是手機已經沒電了。
她握著手機下了樓,在酒店大堂的手機充電處給手機衝上一些電,手機一開機,就看見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小凡的。
她連忙給小凡回了個電話。
電話剛接通,電話那頭小凡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寧兒!你終於接電話了!你昨晚跑哪裏去了?我找你半天都沒找到打你電話也沒人接聽!急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呀。”
聽著小凡著急的關心聲,她有些抱歉,連忙道:“對不起啊小凡,我……昨晚臨時有點急事,所以忘了和你打招呼了,後來手機又沒電了,我不是故意的。”
“也就是說你沒事了?”
“嗯,我很好。”
聽景寧兒這麼一說,電話那頭的小凡這才放心了下來。
兩人聊了一會後,便掛了電話。
景寧兒從酒店出來後,一直心神不寧,昨晚發生了什麼,她全然不知,她握著手機,盯著手機屏幕出神許久。
上次思恬姐姐給過她陸青豫的電話,可是……
真的要打給陸青豫問嗎?要是打過去,又要怎麼開口問?
景寧兒苦惱的皺了皺眉,她在路邊的一休息椅上坐了下來。
許久後,她終是下了決心,不管怎樣,總得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否則她會一直心神不定的!
電話在連接的期間,她握著手機的手越來越緊。
“喂。”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陸先生嗎,我是景寧兒。”
“嗯,你醒了。”
陸青豫這話一出,景寧兒瞬間了然,果然,昨晚她是和他在一起的。
“嗯,陸先生,昨晚……是你帶我到酒店的?”這話問著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尷尬,可這個時候了她也沒辦法拐彎抹角。
“嗯,你昨晚喝醉了,本來想把你送回家的但問你地址,你又說不出,所以隻能先將你安頓在酒店了。”陸青豫道。
景寧兒緊抿著唇,“這……這樣啊……”
她右手緊攥成小拳,最想問的事,話到嘴邊,卻怎麼都難出口。
“我……我們……”
她磕磕巴巴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昨晚喝醉吐了,我讓酒店的服務員給你把衣服換下來的,新的衣服給你放到一旁了,你應該看到了吧。”陸青豫道。
景寧兒微怔,聽著男人的話有一瞬的驚喜。
她的衣服是酒店服務員換下來的,也就是說和他無關咯?他們之間應該是什麼也沒發生!
想到這景寧兒稍鬆了口氣,“嗯,看到了,陸先生那謝謝你了,這衣服我洗好後,會還給你的。”
“不用,你還給我我也用不上,好了我還有會要開,再見。”男人說完便將電話掛了。
景寧兒聽著電話斷線的聲音,看了眼手機屏幕,她努了努唇,陸青豫是真的夠冷漠的。
不過,好在現在她心中的疑惑都解開了,她也不用擔心了。
想到這,景寧兒的心情瞬間明朗了許多。
————
醫院裏。
君思恬幾乎是跟著住在了醫院,照顧著薄鬱年的飲食起居。
這期間他們的朋友時常過來看望。
而陸青豫,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君思恬知道陸青豫的消息往往都是從電視新聞上。
她不知道阿豫是不是真的放下了,但她想,或許是的。
薄鬱年住了一個多月的院後,出院了。
他雖然出院了,但傷始終沒有痊愈,尤其是腿上的傷,不能過度行走。
所以還是暫時隻能坐著輪椅。
薄大少爺對這輪椅,是很排斥的,一開始死活不肯坐。
“你聽話,不然你走路太多傷口又撕裂了。”她好聲好氣的哄著。
可薄大少還是一臉的不情願。
在君思恬的軟磨硬泡,軟硬兼施的攻略下,薄大少這才妥協了。
回到公寓後,君思恬按照醫生的囑托,給男人準備著餐食。
薄鬱年看著廚房裏小女人忙活的身影,他們在這雖然住的時間不短,可現在……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有了煙火氣,有了家的味道。
這一瞬,他看著小女人的背影,仿若回到了多年以前。
君思恬正做著菜的時候,忽然腰間一緊,她轉頭,就看見男人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好好坐著嗎?一會傷口又壞了怎麼辦!”她生氣的話語裏充斥著濃濃的關心。
薄鬱年環著她的細腰,“不會有事的,思恬,你太小瞧我了,這傷已經不要緊了。”
君思恬小眉頭一皺,“不行,你現在雖然出院了,但半個月內還是要注意注意再注意!”
薄鬱年無奈輕笑,隨即在小女人的臉蛋上落下一吻,“好,聽薄太太的。”
夜深……
君思恬在浴室裏放好了凳子,“你擦身的時候自己注意點。”她囑咐道。
薄鬱年倚靠門框而站,聞言直起身來走到小女人的麵前,“不是要我這半個月內注意嗎?”
君思恬微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
男人勾唇輕笑,薄唇緩緩輕啟,“思恬,幫我擦身。”
君思恬:“……”
她抬眼看著男人,猜想著,這男人大概是要耍賴了。
她努了努小鼻子,“你現在雖然沒有完全好,但是自己已經可以了,你自己來。”她說完繞過男人身側就要離開。
可下一瞬,就被男人一把拽了回來,她直接跌進男人的懷裏,她輕呼出聲,本能的要從男人懷中掙脫出,可男人的手臂卻牢不可破,她動了半天,沒有個結果,又怕弄到他的傷口。
“薄鬱年,你放開我,這樣會弄到你的傷口的。”她急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