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人要跑!”方策心中暗道一聲不妙,身體下意識的就往裏衝去,誰知胡春榮卻一把拉住了他,竟然有點兒小得意的對他說,“放心,跑不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就在一陣混亂中,馬路對麵的兩輛車裏突然衝出七八個身穿警服的人來,嚇得二毛一陣哆嗦,躲在胡春榮後麵結結巴巴的問,“胡,胡爺,您,您到底是什麼人啊,怎,怎麼把警察都招來了?”胡春榮一巴掌拍在二毛的腦袋上說,“小子,別給我裝糊塗,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我是你胡爺!”
就在說話間,三個人走進了拉麵館,正看到幾個人押著那人從後門走了進來,拉麵館的老板和廚子都嚇得臉色發白,一個勁兒的解釋,“警察同誌,我們可是正經生意人,該有的執照都有!”老板手忙腳亂的連健康證都翻了出來,一一擺在唐一凡麵前。唐一凡卻說,“別怕別怕,我們今天來是找這個人的。
他一指逃跑未遂的人說,“我們是衝著他來的,與別人無關,大家請放心!”這時方策找了一條濕毛巾過來,走到那人麵前說,“就讓我們來看看他的真麵目吧!”那人拚命的低下頭,不讓方策手裏的毛巾碰到。唐一凡在旁邊看的憋氣,一把捏住那人的下巴抬起來,搶過毛巾胡亂擦了幾下,一張白淨的臉就露了出來。
“不是他?”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就連胡春榮也傻了眼。他薅過二毛來問,“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人?”二毛苦著一張臉說,“胡爺,從你到這兒就沒容的我說話,那人還沒來呢!”這下可壞了,如果人就在附近,肯定會緊盯這裏的一舉一動。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不跑才怪。方策心裏憋火,卻不能衝胡春榮發,他問那人,“那你跑什麼?”那人帶著哭音的說,“我,我以為偷鋼筋賣廢品的事兒被發現了呢,所以,所以心裏害怕,就跑了!”
原來是抓錯了人,大家都顯得十分沮喪,可就在這時,李銘易和韓淼淼推搡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方策一看就樂了。這人一臉的麻子,耳朵旁邊還有幾道血口子,顯然是反抗時留下的痕跡。李銘易一臉壞笑的說,“方,還是你狡猾啊,竟然想到了這一層。不過這小子也夠壞的,竟然找了個小姑娘假裝情侶,要不是淼淼眼尖,還真讓他溜了!”
李銘易狠狠的踹了那人一腳說,“自己說,你叫什麼?”那人疼耳朵齜牙咧嘴,臉上一閃而過的凶狠被方策盡收眼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咬著後槽牙說,“我,我叫肖麻子!”
正主就在麵前,唐一凡反倒平靜了下來,他衝胡春榮嘿嘿一笑說,“怎麼樣,我安排的人不差吧?”他得意的衝方策伸出大拇指,一行人陸陸續續的從拉麵館走了出來,準備回局裏。唐一凡和方策一起鑽進李銘易的車裏,終於不用在繃著,痛快的笑了出來。
“方大哥,你看沒看到老胡的臉色,實在是難看的很。這回別說功勞全都歸他們文偵大隊,就是半點兒好處也沒撈到,看來我這個月的獎金又沒跑兒了!”他興奮的哼著小曲兒,一點兒都不控製自己的小人嘴臉。韓淼淼卻說,“你別高興的太早,嘵悟的禁製隻能再維持最後的兩天,石小磊和翡翠葫蘆的下落還是未知數,這個肖麻子能起多大的作用,誰也不知道!”
一瓢冷水潑在唐一凡的腦門兒上,頓時蔫了下來。方策問,“我交代你的事辦了嗎?”唐一凡點點頭說,“已經讓他們去辦了,可是這樣真的能行嗎?”他打量著西裝革履的方策,怎麼看也不能和販賣古董的倒爺聯係到一起。方策問,“怎麼著,不像?”唐一凡咧嘴笑著搖搖頭。就連李銘易也說,“方啊,你身上全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勁兒,和我們這些滿身銅臭的可是兩碼事兒,就是裝也裝不像啊!”
方策聽完衝他擠眉弄眼的說,“這話沒錯啊,所以我決定和你互換身份!”李銘易頓時被嚇的猛踩一腳刹車,轉過頭來問,“方,你不是開玩笑吧?我,我可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