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恩微笑:“應該是在家父的葬禮上吧!我還記得當日沈先生對家父的逝去深表痛惜,對我們家屬也是寬慰良久,我和兄長都很感激。”
“令尊是?”沈父更疑惑。
“媽咪!”聲到人到,一個白色的小肉球,以五十米衝刺的速度,從宴會廳的門口,直直的撲入念恩的懷中。
念恩一時反應不過來,隻是本能的將女兒抱住,卻怔怔的對著她良久,才恍然如夢的開口:“蕾蕾?你不是在家裏嗎?怎麼來了?”
“是爹地派人抱我來的,他說這裏有好多好玩的,媽咪也在,讓蕾蕾也來玩。”小蕾蕾舉起胖嘟嘟的小手,指著正從門口走來的淺毅,眉開眼笑地說,似乎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自己突然冒出來有多嚇人。
念恩見淺毅如見救星,快速的跑上前,半是委屈半是埋怨地道:“你怎麼現在才出現,我以為你走了呢,嚇死我了!”
淺毅繃著一張俊顏,又愛又恨的點了點念恩的鼻子:“回家再找你算賬。”
念恩低著頭,像小媳婦那樣由著淺毅將他寬大的手掌摟在自己的纖腰上,她向來低調,從不喜歡在外人麵前與丈夫表現的太過親熱。但今天,她知道自己惹他生氣了,隻得由著他。
看著緩緩朝他走來的恩愛夫妻,沈誌傑猶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麵色慘白慘白,隻覺眼前的兩人太過光芒四射,竟紮得他眼睛生疼生疼的。
沈父一見淺毅,連忙伸手相迎:“這不是葉總裁嗎?舍弟剛才一直在找你,想與你商討一下政府在台南地區的幾項工程,但到處都找不到你,還以為我們招呼不周,怠慢了您呢!”
淺毅一手摟著念恩,另一手禮貌回握:“哪裏,承蒙令弟盛情款待,在下不勝感激,隻不過……”
淺毅笑瞥了眼念恩,一臉無奈的道:“家裏這一大一小,實在不讓人安生,這不,內子瞞著我出席今晚宴會,小女兒見不到媽媽就又哭又鬧,弄得我實在沒辦法,隻得派人去把她接來,剛才就是出門去接這個小祖宗的。”
嘴上說得自己很無奈,可淺毅的眉梢眼底深滿是柔情蜜意,哪有一點半點的頭痛之感,那深情款款的目光,顯然是樂在其中。
沈誌傑沉默許久,唇角才勉強抿出一個酸澀笑意,看著淺毅,咄咄逼人地道:“葉先生好本事啊,左擁右抱,真是享盡齊人之福。”
一語切中要害,淺毅今晚的舞伴不是念恩,而是豔冠全場的江佳甯。
念恩似笑非笑的看著淺毅,目光曖昧不明,大有看好戲的意味。
淺毅終於將目光從念恩臉上移開,卻不看沈誌傑,而是對著沈家二老,微笑道:“說來也真是無奈,念恩半年前在維也納差點遭逢綁架,雖然綁匪已經被警方緝捕歸案,可我依舊如芒刺在背,坐立難安,所以,這些大大小小的宴會,能不讓她參加,我就不讓她來了,至於那些出風頭的事,我左思右想,還是覺得讓大明星來做比較方便!也能演得逼真些!”
三言兩語,雖然沒有明說他找江佳甯不過是為了替念恩擋去危險,但在場的三位卻也聽得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