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看著父親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走廊上,唉聲歎氣的點點頭,才往自己的房間方向走去。
蕾蕾走後,念恩加快了步伐,追著淺毅回到了臥室。
一進門,就見淺毅翻箱倒櫃的不知在找什麼。
念恩慢慢地走近他,小心翼翼地問:“你在找什麼?”
淺毅冷冷地道:“手表,今晚有一個商業酒會。”
“怎麼突然要去酒會了?事先都沒聽你說過。”
“臨時決定去的。”淺毅脫去西裝,在櫥櫃裏選了一套晚禮服。
“那我陪你去!”念恩走到淺毅麵前,拉著他的衣領,委曲求全地道:“這種商業酒會一定需要女伴,你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就好?”
淺毅輕輕地將她推開,麵無表情的扣著紐扣:“不用了,我已經打電話給我的女秘書了,她一會兒就到。”
“這麼說,你非去不可?”念恩自找了一個沒趣,很頹喪的坐到了床上。
“晚上不用等我,你自己先睡吧。”淺毅整好衣裝,準備出門。
“淺毅!”念恩拉住淺毅燕尾服的一角,厚著臉皮做最後的央求。
背著他和歐明宇見麵的人是她,現在居然還有臉擺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而淺毅發現自己竟然心軟了,更可氣的是她眉目堪憐的模樣竟讓他莫名的生出幾絲內疚的情緒來。
“你的頭不痛了嗎?”剛才還以為她是真的頭痛,害他緊張了老半天,原來是做了虧心事。
念恩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可憐兮兮地道:“可能剛剛太緊張了,到現在還在痛,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的關係,演出的時候也常常痛,好幾次都害的我差點談錯。”
“你常常頭痛?”淺毅皺眉,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恩。”念恩見自己轉移話題成功,演得越發賣力了:“一緊張就會痛,不知道是不是腦袋裏長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淺毅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捧起念恩的頭,六神無主地道:“你別胡說八道自己嚇自己,好好的,腦子裏怎麼會長奇怪的東西。”
念恩摸著自己的額頭,苦哈哈地道:“是真的,我有一個師兄就常常頭痛,後來去醫院檢查,才發現原來頭內生了腫瘤。”
“讓你別胡說你還說。”淺毅很大聲的吼。
和淺毅相處了那麼多年,念恩很知道他的脾氣,也學會了適時進退,見他發火,知道他是關心則亂,於是低下頭,不再嚇他。
“你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馬上帶你去醫院。”淺毅站起身,心急火燎的脫下身上的燕尾服。
“我今天有點累,不想去醫院。”念恩拉著淺毅的手,疲憊地道:“你今晚留在家裏陪陪我好不好?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
看著念恩疲憊蒼白的臉色,淺毅的心中一陣絞痛,又見她處處委曲求全,於是再顧不得和她慪氣,妥協地坐到她身邊,但語氣還是不怎麼友好:“生病了就要去看醫生,你這樣我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