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出朝歌,展開兩重變身,抱著小詩就往南天門而去。飛了大概十來分鍾,隱約可見天門輪廓,依舊高大無匹的聳立在天端。
我迫不及怠的就朝南天門趕去,小詩手臂上的蠱毒已經通到臂彎處,黑線也越來越明顯,自然,那痛苦也越來越猛烈。
穿過虹橋,落在南天門上,上麵的華表震動不休,白霧翻滾之後,共工那張大臉已經俯在半空。
“小兄弟,這麼快又見麵了,可是來此處陪老夫聊天來著?”共工滿臉笑意,低頭看著我,兩隻大眼睛燈泡一樣,閃著光。
“不瞞大神,小子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還望大神能夠救我朋友一救,幫助她度過難關。”
前不久,共工的話頭被我打開,積攢幾萬年下來的隔夜話正好對著我發泄,如洪水放閘,奔騰不已。
要是現在讓他一通侃,估計沒幾天幾夜,熄不了他的談興。而小詩蠱毒纏身,多耽擱一分就多一分危險和痛苦,如果讓共工夾纏下去,蠱毒就越發難已料理了。
於是我一見共工這樣說,幹脆開門見山,道明白來意,阻了他的話頭。好讓他專心的幫我治理好小詩。
共工一聽我這樣說,臉色稍微顯得失望,眼光一掃,落在我懷裏小詩身上,問道:“你說的朋友,可是你懷裏的鮫魚?”
“正是,還請大神救她一救,以後小子定然會時常來探望大神,聆聽大神教誨。”有求於人,投其所好,對症下藥,自然會收到奇效。既然知道共工有談話癖,正好針對此點,讓他幫忙,料想,他也會答應。
“好,你要記住今天說的話。”共工大手一撈,我隻感到一股不可抵擋的大力湧來,懷裏的小詩已經被他握在手裏。
“這鮫魚身中蜈蚣蠱毒,是也不是?”共工轉頭就問,周圍浮雲蕩漾。
我心中一喜,聽他言語,八成是能夠救了小詩,趕緊點頭說:“大神果然厲害,隻瞧一眼,便已知始末。”
誰知道共工卻不回答,隻是說道:“她體內的蠱物不是一般的蜈蚣,乃是一異種,名為赤金飛天蜈,說這名字你怕還不知道這蜈蚣的厲害之處,這蜈蚣另一名叫百衍分身蜈,用來製人製物端的歹毒無比,厲害無比。”
我被共工說的一楞一楞,心裏產生一絲不安的念頭,問道:“這蜈蚣怎麼個厲害法?”
“百衍分身蜈,顧名思意,這類蜈蚣繁衍迅疾,而且方式獨特,隻要蠱母斷裂便可產生分身,人畜精血最是容易刺激蠱母產生分身,這鮫魚身上一開始就被種了一隻蠱母,現在看來,小兄弟你自己說說看,她全身上下布滿了多少蜈蚣?”
共工說完,拿手一點小詩眉心,隻見小詩全身被雲氣包裹,現出一個鮫魚的輪廓來,那些雲氣投射下,隱約有蜈蚣的斑影在那鮫魚輪廓上,來回竄動不休,那數目,一時間,竟然數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