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下子變得極其緊張混亂,太宗仍然昏迷不醒,幾位貴氣的青年跪在床前,隻是哭個不停,嘴中父皇父皇的叫著。李恪哭的尤為傷心,他看了看晨曦,搖了搖頭,顯然覺得自己所托非人,外邊突然增添了人手,一大隊人馬正侯在寢殿門外,整裝待命。他們整齊劃一的在外麵走著,腳踏地板的聲響讓跪在裏邊的人既是懸心,又是揪心。此時一威武的軍官跑進來對侯君集道:“大帥,整個大內都已控製住!隨時等候大帥的指令。”
群臣一聽,俱自膽戰心驚,都焦急萬分的在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跪在大臣首排得一位穿著紫袍的長者似乎全然不懼,站起來指著侯君集道:“侯君集,你想幹什麼,要造反嗎?”
侯君集正色道:“房玄齡,如今皇上昏迷不醒,整個皇宮處於無序的狀態,如果不加緊防備,出了事怎麼辦?你來擔當嗎?”
這時一個胖胖的中年起身道:“那也輪不到你侯君集發號施令,長孫皇後德高望重,太子又是未來的儲君,如此重要的人物都沒說話,你侯君集瞎嚷什麼。”
群臣都把目光投向了長孫皇後,但見長孫皇後隻呆呆的看著李世民,萬念俱灰,壓根什麼都不想管,輕輕的對著魏征道:“本宮心亂如麻,無心料理現場,一些臨機事宜,請,請暫交由太子處理,聽太子令行事。”
群臣聽了又都目視太子。太子跟個丟了魂一樣的人一樣,被群臣的目光給嚇怕了,走到侯君集麵前,用發抖的雙手把太子手令拿出來,交給了侯君集,吞吞吐吐道:“侯,侯君集,本,本王授你臨機專,專斷之權,皇上生病不能處理朝政期間,皇宮和大內的戍衛,都,都交由飛虎軍和大元帥!”
群臣見了,無奈地搖了搖頭。侯君集哈哈大笑,吩咐道:“傳令下去,封鎖整個大內和皇宮,隻等皇上醒來!誰要是妄動一步,按謀反罪論處!”
飛虎軍諸將領命道:“是!”說完便齊齊退下寢宮,調兵遣將去了。
侯君集看了看呆在那兒的李恪和晨曦,見他們全然不懼,本想奚落他們一番,但事貴神速,遂斬釘截鐵道:“來人哪,將李恪和這位西域公主分別監押,等候審訊!”
幾個飛虎軍人上前來,分別將李恪和晨曦架住,李恪甩了甩胳膊,見甩動不開,無奈仰天大吼道:“天亡我李恪啊!”隨後用犀利的目光朝侯君集一瞪,道:“侯君集,你真行啊,果然手段毒辣!”
長孫皇後突然道:“侯君集,你要對蜀王幹什麼?”
侯君集應付似的對長孫皇後道:“李恪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妖人,臣下要將蜀王逮捕入獄,查明真相!”
長孫皇後頓了一下,道:“這樣也好,隻是莫傷他性命!”
“是!”侯君集道,其實侯君集見李恪已完全失勢,根本沒把長孫皇後的話放在眼裏,不耐煩道:“帶走!”說完便帶著他的飛虎軍將李恪押走了。
群臣現在都在思謅如何保住自己的命,根本就顧不上替李恪說話。晨曦剛要替自己和李恪辯解,侯君集已不知所蹤,隻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隨後一步步的被扛著,一直押往天牢…
晨曦被侍衛領著,從太宗寢宮,穿過一排排宮殿,經過一灣黑水,就到了天牢。晨曦抬頭一看,天牢的外觀高大雄壯,活像中世紀歐洲的教堂。裏邊是黑森森的,隻剩下一點微弱的燭光,侍衛跟老頭交代了幾句,就把晨曦交給了獄卒。
晨曦的心一直緊繃著,恐懼之情溢於言表,她緊張兮兮,到處亂看,但見牢房裏那些死囚犯們衣衫襤褸的睡倒在監牢的地上,這裏一處,那裏一出,目光呆滯,奄奄一息的神態中看不到一絲生氣,也看不到憤慨和冤枉,大概他們開始來的時候也和自己一樣,也覺得命運不公,想著和他們作鬥爭一番,在時間的摧殘下,最後發現反抗不成,便已看清了現實。所以會有這幅模樣。獄卒們帶著晨曦,往天牢的縱身方向走去,晨曦問了一句:“你們要帶我去哪兒啊?”
一矮胖的獄卒笑了幾聲,帶著輕蔑的口吻道:“跟著我們,到了你就知道了!”
晨曦聽這話,心裏越發害怕,突然停住不走了。幾個獄卒推搡著她往前走。晨曦蜷縮著身子,道:“你們幹什麼啊,我會走,別動手動腳的!”
一瘦高獄卒哈哈大笑道:“你以為你還能活命嗎?你就是現在死了,也沒人會管,除非你家的關係夠硬!”
晨曦先是想到自己在唐朝怎麼會有人認識我,會有人來救我,後又想到自己在現代活著那麼苦那麼累,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轉即鎮定道:“既然這樣,那你們現在就殺了我吧!”
那矮胖男子一副色相哈哈打量著晨曦道:“殺了你?哥兒幾個沒那麼容易讓你死,哥兒幾個待會兒把你抱到牢房,慢慢享受。”說罷眾人哈哈大笑
晨曦呸了一聲道:“痛快點兒,與其讓你們玷汙,死後連靈魂都是肮髒的,還不如咬舌自盡!”正要咬舌時,忽然一個聲音高叫著:“姑娘!別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