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茹錦不怒反笑,臉上洋溢著一種飛揚的神采,絲毫不像是被人傷害過的樣子,她的笑聲引來了周夫人和壬老太太的注意。
壬老太太眉頭微蹙:“四丫頭,就算高興,也要注意分寸,你母親還躺在病床上。”
邱茹錦嘴角抽了抽,這個時候壬老太太倒是記起自己的母親了,邱茹錦隻是臉上假裝愕然了一下,然後走到周夫人跟前,盈盈一拜:“周夫人,方才嬸娘說茹錦沒了清白,這事不知道是誰說的?”
在場的眾人均是一愣,尤其是苗氏的表情更為可笑,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周夫人將邱茹錦扶起來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搖頭,心裏的憐意更甚。
邱茹錦肩膀一聳正準備要說話,卻聽見一聲脆生生的帶著埋怨的呼喊:“四姐姐,你怎是這般?”
邱茹錦心裏冷笑,前世欠的債,今生總是要還上的,沒有想到邱如瑟還真是來的快,至少比當年踏進屋子的時間要快了不少。
苗氏臉有不悅,她的女兒心裏想著什麼自然清楚:“茹瑟,這樣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邱如瑟委委屈屈的福了身,按照規矩一一行禮,這才撅著嘴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壬老太太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苗氏便道:“來都來了,還不奉茶?這位是周夫人,你四姐姐未來的婆母。”
邱如瑟上前走了兩步,然後看著倒了一杯茶似是賠罪一般走到周夫人跟前小心的說道:”是茹瑟魯莽,擾到夫人了,還請夫人不要見怪。”
周夫人自然不會生氣,隻是想著方才邱茹錦倔強的眼神,不禁又看了眼她。因邱茹錦此時站在周夫人身旁,邱如瑟端茶的時候狀似一個不小心,腳底趔趄,那滾燙的茶水,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全都落在了邱茹錦的袖袍上。
邱如瑟大驚失色連忙道:“姐姐?”說罷,她像是早有預謀一般,徑直便撩起了邱茹錦胳膊的長衫:“姐姐,快叫我瞧瞧,可有傷到?”
事發突然,周夫人顯然也沒有意料到,邱茹錦冷冷的看著邱如瑟演戲,也不吭聲。
隻聽邱如瑟突然高吼一聲:“啊!四姐姐你胳膊上的守宮砂呢?怎的……怎的不見了?”
事情突然有變化,縱使人再傻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壬老太太重重的敲了手中黑檀木製成的拐杖:“放肆!”
邱如瑟渾身打了個哆嗦,怯怯的看著壬老太太,隻是她的手卻並沒有鬆開,一直緊緊抓著邱茹錦,生怕邱茹錦會跑了一樣。
苗氏臉一黑迅速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就給邱如瑟一個巴掌:“混賬丫頭,你在這裏胡鬧什麼,你姐姐的守宮砂若是在,還用說她失了身麼?”
經過這麼一鬧,事情總算是說開了。
周夫人故意咳嗽了一聲,示意苗氏,她實在是不忍看下去,邱茹錦將來是要做她兒媳婦的,周家的媳婦就算不堪也不能被娘家人這樣欺負。
“說完了麼?”一直沒有說話的邱茹錦此時才看著邱如瑟冷冷的說了一句。
邱如瑟下意識的點點頭,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我的守宮砂不見了?我怎麼不知道?”邱茹錦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