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比現代,不管是器具的樣式還是製作要用到的材料都不可能像現代那樣齊全,自己也隻能憑借記憶裏的東西,大概的畫出圖紙,真正做出來的效果,桑離自己也不敢肯定。
小巧的手指嫻熟的提筆寫寫畫畫起來,邊想邊畫的時候,荔兒的問題突然湧入心中,桑離不禁反問自己,自己真的一點也不怕喜怒無常、變化多端的沐雲嗎?
答案居然是肯定的!
不知怎麼的,桑離心中就是有一個聲音如此篤定的告訴她,他是不會把她怎麼樣的,雖然沐雲在她麵前總是一副似怒非怒的樣子,但是桑離就是能敏銳的感受到他的一些真實的想法。
也許正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桑離根本不會去擔心剛才荔兒所說的問題,搖了搖頭,桑離不再去糾結這種對她來說甚至有些無聊的問題。
隨著桑離運筆的起起落落,一張張畫工精細的圖紙在她的手下活靈活現的應運而生,看的一旁的荔兒眼睛都直了。
荔兒心裏其實是有些納悶兒的,在南郡王府還沒有被滅門之前,王爺雖然也請過西席先生來傳授小郡主知識,但是她和小郡主朝夕相處了這麼久,也沒見過小郡主練就了如此高超的畫工啊。
寬大的書桌上這一張張的圖紙,雖然她不太明白上麵畫的奇奇怪怪的東西到底是幹嘛用的,但是畫的好壞她還是基本能懂的。
看著雙唇微微抿緊,小臉泛著認真專注的光彩,下筆如有神助的小郡主,荔兒突然什麼也不想去深究了,說實在的,她還有點喜歡現在這樣的小郡主呢。
雖然小郡主身上隱藏著許多自己尚不知道的秘密,但是這樣的小郡主,卻更讓她感到放心和安心,仿佛隻要跟隨著小郡主,自己就什麼都不怕了。
當桑離終於畫完最後一張圖紙,放下毛筆略感不適的揉了揉自己的小巧手腕,這個宿主的身體素質還真是急需提高,不過是畫了幾幅畫,小胳膊就跟練了舉重沒什麼兩樣。
見桑離終於畫完,荔兒麻溜的將已經幹了的圖紙仔細的重疊起來,“小郡主,這些圖紙都是幹什麼用的啊?”
看著荔兒手裏拿著的工整的圖紙,桑離眼裏劃過一絲精光,答非所問的吩咐著荔兒,“把這些圖紙送到那個男人手裏,告訴他找人按照上麵的圖形把東西做出來,然後送到我這裏就行了。”
看著小小個子的小郡主已經走進了內室的荔兒,在想了又想,思了又思之後,終於張大了嘴唇有些驚愕的看著隱隱晃動的珠簾裏麵的小郡主。
如果她沒有理解錯誤的話,小郡主嘴裏的‘那個男人’,不會是指的剛才才被小郡主氣走了的皇上吧?老天,她待會兒不會被皇上給大卸八塊丟到湖裏去喂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