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緣分,它可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如若你盼著它來,它偏偏就不來;你要是不盼著它來,它又來了。
在所有同學的眼中,我是一個活潑開朗積極向上的女孩子,實則不然。我其實是一個悲觀主義者,喜歡多愁善感。如果有人問我,為什麼會出現這樣大的變化,那還得回到2012年的暑假。
那時候,我是一個內向的女孩。跟別人說話,很靦腆,經常臉紅,做事很緊張,沒有一丁點兒信心;我是大家公認的“書呆子”,喜歡安靜,考試前極為緊張,自尊心極強,沒考好“金豆豆”就大顆大顆往下落,經不起打擊。要是說好聽點兒吧,叫“矜持、好強”,說難聽點兒吧,叫“膽小、脆弱”。
別人說,女孩子家家,沒什麼關係。可老媽不同意了:“像你這樣,什麼事也不敢做,以後到了社會上還怎麼找工作啊?這樣能有什麼出息?……”每天對我嘰裏呱啦說一大堆。天生體弱的我,在一年級時得了一場大病,害得自己做手術,落下了不少的功課。老媽想,這樣下去可不是個法子,得讓這孩子喜歡上運動。於是,她經常帶著我運動,結果又把自己的頸椎病、腰椎病給搞發了。她焦慮不已,想著該怎麼辦。
我妹妹比我小一歲,她當時正在學跆拳道。我二姨就建議:不如讓你家的也去學跆拳道,鍛煉鍛煉身體,還能培養孩子的積極性和自信心,多好啊!我老媽一想:咦,好像是挺不錯的哦!於是一到暑假,便給我報名參加了跆拳道。
暑假第一節課,教練讓我們自我介紹。我猶猶豫豫地走上前去,看著底下瞳孔裏充滿著好奇的一張張陌生的麵孔,一邊不安地搓著手,一邊怯生生地介紹了自己。教練拍著我的頭,說:“怎麼這麼緊張?沒關係,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還怕什麼呢?”
教練姓張,是一名女大學生,以前在道長那裏學過跆拳道,放假了,聽說道館裏招收了不少的新生,便過來執教。她紮一個馬尾辨,頭發染成了褐色,一雙大眼睛,個兒不高,在道館裏算中等,走路時昂首挺胸,不像我,總是坑著頭,好像地上有金子一樣。
自從練習了跆拳道,我的膽兒也大了起來,跟陌生人說話不再是怯生生的了,至少——至少我可以抬著頭和別人說話了嘛。妹妹也轉到了這個道館,可由於她的等級比我高,她被分到了另一個班,怪可惜的。
本以為,就這麼平平淡淡的,也還不錯。突然,教練又叫我去參加比賽。我當時就慌了——雖說是品勢比賽,不是實戰,可我的實力放在那兒,真不夠人看的,怎麼能參加比賽呢?我搖搖頭,無論教練怎麼勸,堅決表示不去。
可是最後,我還是拗不過妹妹,被她拽著一起去報名參加了比賽。
沒想到,比賽前一周,我在晨練時跑步沒留意,摔了一跤,膝蓋上破了一道大口子,疼得慌。也不知怎麼回事,摔傻了還是摔懵了,總之,不管醫生怎麼對待我的腿:搽上酒精消毒、用棉簽蘸碘酒防止發炎、幫助我直膝、屈膝……我都任他擺布,還奇跡般的沒有掉“金豆豆”。
比賽那天,我們倆緊張極了。在漫長的等待中,輪到我和妹妹了。我一上場,就看到我的對手是藍帶。我才是白黃帶,中間差了黃帶、黃綠帶、綠帶、綠藍帶四個帶,更何況我還受了傷——我怎麼可能比得過她?!於是,我立馬像霜打的茄子——焉了。失去了信心,對於一個人來說,不論他如何優秀,都是必輸無疑的。結果,不出意外,我輸了。一下場,我的“金豆豆”在眼眶打轉,又要掉下來了,多虧了教練在一旁誇說我“你才學不久時間,這樣已經很不錯啦”、“沒關係的,下次加油啊”之類的話,我才忍住。
後來,我還是得到了名次,領到了一枚銅牌——似乎參加比賽的人都能夠得到獎牌呢!不過,這枚獎牌給予了我極大的鼓勵,才使得我又堅持學了兩三年的跆拳道,也才會有我的這個故事。
拿到獎牌後,我依然沉寂著——我輸給了別人,哪裏還有心思去欣賞那枚獎牌?看著別人樂嗬嗬的,我卻在房間裏麵悶氣——唉!心裏實在是憋得慌!
……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打破了寧靜。原來,媽媽嫌我一級一級考級進度過於緩慢,加上我又報了其他的課外班,時間衝突,決定給我轉班。
我一聽到這個消息,猶如五雷轟頂——要知道我好不容易熟悉了現在的環境,又要轉去另外一個陌生的環境嗎?天啊!我怎麼可能忍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