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依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擠進去,馥香則是跟在她的身後,慢慢的往人群中湊去。
“金大夫都束手無策了?這人沒救了……”
“是啊,咱們京城內金大夫的醫術誰不知道?他都沒辦法,我估計啊,這人得準備身後事了。”
獨孤依蹙眉看過去,好像是有人病倒在地,看過去的時候,果不其然,正是一個看起來有些上年紀的男人蹲在地上給躺在地上的男子檢查,可看他眉頭緊蹙,時不時搖搖頭的樣子,怕是真的和周圍的人說的一樣,病情很是嚴重,無力回天了。
那男人的身邊有一個女人哭喪的難受,趴在那男人身上哭個不停,不停抽噎,場麵上十分催人淚下。
“金大夫,您救救我男人把!我們不能沒有他啊!”
那大夫看了看地上的男人,緩緩的站起身子,雖然有那心,但是這男人的病已經很是嚴重,隻能什麼話都沒說,那表情已經無奈到不行。
“哎,這人長時間發病,沒有及時醫治,可惜了。”
趴在男人身上的女人被嚇到,趕緊跪著到金洪礄的腿邊,給金洪礄磕頭,聲淚俱下道:“金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男人吧!我們這上有八十歲老母,下邊還有四個娃娃要養,他不能出事啊!”
隨著站在女人身邊的小孩子,大概隻有七八歲的樣子,也走到母親的身邊,哭個不停。
周圍的人雖然都心存憐憫,可這金大夫都說不能救活,誰還能幫助她?
“不是老夫不救人,是他沒辦法,到劫數了。”
獨孤依蹲下去,先是將手放到躺著男人的頸脈處,隨後便蹙眉仔細的觀察著他的眼睛。方才已經站起來的老大夫一愣,很是不爽的看著獨孤依,想她行醫多年,已經診斷出這人無救,可偏偏這個女娃又去給他檢查,豈不是在跟他作對?
馥香也奇怪的看著自己的王妃,心想娘娘本來就隱瞞自己會醫術的事情,這不是就露餡了嗎?小碎步走過去,到她的耳邊小聲道:“娘娘,您真的要救他嗎?”
獨孤依沒有說話,仍舊是做著自己的檢查。
在獨孤依給那人檢查的同時,圍觀的百姓和哭泣的女人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直到獨孤依朝圍觀的人大聲的喊了聲,“各位都散了吧,病人需要流動的空氣,你們都到遠處去。”
“這……這女娃能治的好?”
“看她這個樣子,估計都沒有十八吧?肯定是在故弄玄虛。”
哭泣的女人實在沒辦法,看著獨孤依的樣子,隻能死馬當活馬醫,朝她期待的看過去,“姑娘,你要救救我男人!”
圍觀的人還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獨孤依朝女人點點頭,隨後不爽的瞪著周圍的人一眼,“都離這兒遠一點!”
話音剛落,幾個人都愣了下,分明在這個十幾歲女娃的眸子內看到某種強硬霸道的目光,都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馥香趕緊走過去,把身邊的人都往後驅散了些,要知道自己小姐生起氣來,真的挺恐怖的。
站在這兒的金大夫抬起自己的下巴,對獨孤依的做法稍有芥蒂。
這麼多年沒人質疑過他的醫術,金洪礄是老大夫,打量著這個丫頭,不過才十幾歲的年紀,怎麼可能會有比他好的醫術?
“這位姑娘,你這個在……”
“這位大夫,你有沒有旱針?”獨孤依摸著躺地男人的頸脈,確實很虛弱,但是如果此刻將施幾針還是有幫助的,抬頭看著老大夫,就見沒動彈,蹙眉又重複的問了一遍,“大夫,有沒有旱針?”
金洪礄伸出自己的手來撫摸自己下巴微長的白須,頗為不爽的瞪著獨孤依,“這位姑娘,恕老夫之言,這男人的病時間太長,而且隨時都會有危險,就算這會兒醒了也拖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他會受罪的。”
獨孤依見這老頭說了太多,絲毫沒有任何的影響,“這位大夫,請你把旱針給我,救得了救不了這個在我好嗎?”
“你個女娃,跟老夫要東西怎麼能這麼硬氣?”
“咦,我剛才就說這個姑娘好生麵熟,這才想起來前兩天在豫親王府看到的,她是豫親王妃!”
隨著這聲的驚訝之聲,很多圍觀的人都看過來,隻是獨孤依無暇顧及,朝老大夫看過去,“大夫,這男人一息尚存,隻要你給我旱針,我保證能夠讓他多活段時間。”
金洪礄多年在醫學方麵深有造詣,當年有宮裏的人保薦他去宮裏的太醫院,要不是他對功名沒有興趣,此刻興許已經是一個出色的太醫,聽這女娃的話,和周圍的人看著自己,金洪礄沒辦法趕緊揮了揮袖子,吩咐自己醫坊的小工去拿旱針。
圍觀的人群裏麵有道俊朗的眸子盯著蹲在地上的獨孤依,片刻後才能夠依稀辨認出這個女人就是前不久讓公子變得很奇怪的男人,好奇的在人群裏麵,認真的看著獨孤依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