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宋名淺不惜放下尊榮來求她給獨孤淩雪保胎,那麼就休怪獨孤依給她難堪,至於獨孤循榮,二女兒在太子的東宮內是妾侍,他自然在大殿上抬不起頭來,獨孤依眸子精光頻閃,這筆買賣,她贏定了。
宋名淺心裏在打鼓,莫說上次獨孤依大婚的時候就跟老爺要走了十裏紅妝,要知道那可是十裏紅妝,整個獨孤府總共有多少油水?前兩日她親自到豫親王府,獨孤依一個正臉都沒給自己,此番竟然主動到獨孤府,她心裏越發的擔心,這個小蹄子恐怕是奔著獨孤府的家產來的!
獨孤循榮抬眸,收回遙遠的記憶,朝坐在正座上的獨孤依看去,“不知豫親王妃準備要些什麼報酬?”
宋名淺一驚,趕忙拽著他的胳膊,“老爺……”
這若是讓獨孤依說的話,恐怕獨孤依又要獅子大張口了,她可不允許這種事情出現第二次!
獨孤依好笑的挑眉,挑眉看著宋名淺,“不知二娘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別藏著掖著,話不吐不快,快些說出來讓本王妃聽聽。”
話音剛落,宋名淺便轉過臉,頗有些為難的蹙眉,“娘娘,您就看在雪兒是你妹妹的份上給雪兒保胎一次吧!算二娘求求你了,好不好?”
獨孤依斜睨著她,敢情宋名淺這是準備空手套白狼,她歎口氣,從正座上緩緩的站起來,“既然二娘都這麼說了,那本王妃就回去了,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千萬別再叫本王妃過來,你們也知道王爺身體不好,耽誤了王爺的身子,你們就更擔待不起了。”
聽獨孤依話頭上的意思,獨孤依是不給好處打算走的意思,趕忙在她站起來之後放下手裏的茶杯,跑到她的麵前,“娘娘!您說需要什麼?”
站在獨孤依身邊的馥香朝自家娘娘看了去,現如今的娘娘哪裏還有半點被欺負的影子?此時的娘娘完全是占據了三人的上風,老爺和二夫人如今已成自家娘娘的刀俎上的魚肉。
獨孤依停住步子,微微歎了口氣道:“二娘,不是本王妃為難你,實在是東宮情況複雜,本王妃本來就是廢王妃,如果經常出入東宮,恐怕是被說閑話的。”
說完,獨孤依緩緩的坐回到正座的位置,對付宋名淺這個女人,她還不用費太大力氣!
“是,王妃娘娘說得是……”宋名淺低頭思忖著,這獨孤依本來就對她和獨孤淩雪有意見,現在就在刁難她,不給獨孤淩雪保胎,到時候要是獨孤依給獨孤淩雪的膳食內加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可就連哭的機會都沒有了,想到這裏,她瞄向那茶杯。
“是吧?爹爹你倒是說說,雪兒妹妹肚子裏的孩子值多少銀子?”獨孤依挽唇淺笑。
當初她能夠忍下心裏的憤怒,保住獨孤淩雪腹中胎兒,不僅僅是因為那是個生命,她舍不得,同時還有另外的三點。
一是為了能夠用這個孩子牽製獨孤淩雪,二來就是讓太子對自己心存忌諱,三來就是獨孤府的奉承。這一舉三得的事情,獨孤依還沒有那麼傻,讓她的孩子流掉。
那好歹也是個生命,她會保住,還能夠有這樣的好處,她求之不得,獨孤依沉眸望著自己的衣裙,等待兩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