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花的屍體被抬上來,獨孤依很快就來到了屍體的身邊,之前在府門口因為旁人的打擾,獨孤依隻是簡單的查看了她的脈搏和體貌特征,沒有發現異樣,但是看榕花的死樣,恐怕不是被投毒就是用了極其隱秘的手段,將其死樣變得安詳。
她盯著榕花的屍體,秀眉蹙了蹙,現在她不能這麼直接的給她驗屍,得像個辦法。
“大人,仵作來了。”捕頭伸出手,帶領仵作進來。
那仵作身著白色的袍子,手裏提著一個箱子,先是跟堂上的龐光坤點了頭,鞠了躬,經過龐光坤允許後,他來到屍體的身邊,打開箱子,取出裏麵的白色手套,開始驗屍的工作。
獨孤依睨著這個仵作,微微蹙眉,在府門口時是一個另外的仵作,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就換掉了?但是她完全沒有多想,也趕緊走到他的身邊,去觀察屍體的驗屍情況。
仵作首先是拿出一個類似鑷子的東西,左手打開屍體的下巴,右手將鑷子深入到屍體的舌苔上,取下舌苔進來檢驗,古代的驗屍比現代要簡單,種類也少,不會有現代的毛發檢測和精液檢驗,隻是普通的外傷檢查和中毒檢查。
之後這名仵作將取出來的舌苔看了看,又取出銀針試了試,發現銀針沒有變化,隨後又將榕花的手和腳都仔細的看了看,蹙眉檢查完,隨後朝堂上的龐光坤彎腰道:“大人,草民取了死者的舌苔,並未發現異常。”
獨孤依望著仵作,心裏不免有些好奇,這個仵作也太奇怪了吧?這人死了的話,檢查的這些東西隻是最基本的東西,完全不能算是驗屍查凶手的那種詳細的程度。
獨孤依心裏疑慮著,瞄了仵作一眼,就看向屍體,榕花的臉有些浮腫,顯然已經是放了一段時間才被發現,這段時間也不會太長,估計是在被發現的前一天晚上出現的事情。獨孤依微微一驚,就在昨天晚上她在後門方向聽到的奇怪的聲音。
本來以為是盜賊,獨孤依眉頭深鎖,如果是在後門聽到的聲音,恐怕是有人正準備讓府內走,或者是有人正往府內進去,當然還有第三種可能就是已經進來後正準備離開。她蹙眉側目盯著仵作的側臉。
這是個中年男人,但是麵色平靜,完全沒有任何過於的表情。
她以前看到過書籍,將古代仵作的具體如何驗屍,很明顯,這個仵作做的有些少,並且似乎有些故意的成分在裏麵。
獨孤依眯眼睨了一眼坐在堂上的龐光坤,加上這個仵作,還有之前見到的劉閆,劉閆那麼有錢,一開始他們出現在豫親王府門口就很奇怪,不管凶手是誰,劉閆問了自己幾個問題,更為奇怪的地方是在,劉瑩依怒斥自己的時候,劉閆製止自己的寶貝女兒,同時卻在盯著自己的時候儼然一副證券在握的樣子。
還有現在仵作的冷淡和龐光坤不細查的態度來看,難道說……
但是獨孤依很快打斷了自己的猜想,這些都沒有真憑實據,況且劉閆是什麼人,她並不了解,龐光坤能夠叫來仵作已經是給足了自己的麵子,她沒有權利說些其他的,獨孤依想了想,隻能將這些想法藏在腦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