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藥老師傅,我……”
“聽說你在廷尉的牢房裏麵患了天花呢,好像還有個孩子。”藥老想到什麼,截斷她的話開口說道,說完,立刻瞅著她,“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她點點頭,“是。”
“那他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準備回謝?”藥老笑吟吟的轉身就要走,讓獨孤依更加弄不清楚,趕緊回頭去看藥老。
“師傅,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藥老笑笑,“這男娃總是不喜歡替自己說些什麼,據說是在你進了廷尉之後,他就一直關注你,隻是你不知道,知道你患了天花,從來不想著要跟師傅說藥的事情,沒想到竟然來找老頭子要藥方呢,也多虧了老頭子之前接觸過,否則你們可就麻煩了呢!”
“……”她愣在原地,在藥老離開的時候,她趕忙開口問道:“師傅,你還沒說怎麼拿什麼草藥熬製呢!”
“哈哈,老頭子我相信女娃,男娃指望不上,隻能指望女娃了!”
“師傅,我對天花都無計可施,實在是慚愧……”
“這有什麼?這天下之大,不懂的很多,你才多大的年紀?老夫也是恰恰知道天花的藥要如何熬製。”
獨孤依有些淡淡的傷心,“但是,還是覺得自己技術不精湛。”
“你本來就是老頭子我的徒弟,本就該跟我學習的,哈哈,好了,老夫先走,過幾日再來看他。”
說完,藥老就一溜煙消失了,獨孤依立刻無奈的歎了口氣,側目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男人,把手裏的草藥放到一旁,來到他的身邊,小聲的嘟囔道:“昨晚還說幫我一起找黑衣人是誰,今日就被人家傷了,司翰,你啊,真是夠了。”
她見他閉著眼睛,好看的臉沒有往日的冷漠和孤鶩,倒是也好看了不少。
藥老既然沒有給她留下解藥的方法,隻能靠自己了,她把手落在他的手腕處,安靜的摸脈,摸脈的時候獨孤依通常會看著別的地方,省的自己分心。
“此毒果然夠淺,都沒有傷及肺腑,但是卻會讓傷口的位置潰爛的厲害,司翰是個嘴硬的家夥,恐怕疼死都不會吭一聲,得想辦法讓他改掉這個毛病。”她自言自語的點點頭,便離開他的手,但是沒一會兒工夫,緩緩的又是一層陰霾遮住了眸子。
說實話,因為天花的事情,獨孤依對自己的醫書產生了懷疑,越發的有些不自信了。
而床榻上的男人卻是緩緩的睜開了眸子,盯著她看了半晌,緩緩的開口道,“你喜歡背地裏說人壞話。”
她立刻一頓,從床榻邊站起來,略帶不爽的開口道,“你醒了怎麼不說話?”
“本王見你認真診脈,不方便打擾。”
“狡辯。”
司翰並未說話,躺在床榻上,有些奇怪的感覺,隨後獨孤依聽到他不知為何的話語,“對不起。”
她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立刻去看司翰,卻發現他的臉更加冷峻,她立刻一愣,“什麼?”
“本王答應你的事情,可能得延後了。”
獨孤依想了想,“你是指追查黑衣人的事情?”
“對,不過本王相信有些事情肯定能夠很快的水落石出。另外,今天本王身體不便,你要照顧本王,並且是貼身。”
她立刻投了個白眼看去,表情分外不悅,“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