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即使是這樣,也實屬是幸福的標榜。
獨孤依臉上噙笑的走過來,朝兩人紛紛福了下身子,“璟王爺,溫婉。”
“十七嫂好!”
“十七嫂,得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你了,溫婉好想你啊!”溫婉若不是整日身邊跟了個璟王爺,獨孤依絕對不會相信這個女人是已經成過親的人,怎麼看都是一個還不懂世事的小丫頭。
獨孤依笑道:“十七嫂這一段時間總是有很多煩心事煩憂,所以沒有顧上去看看兩位。”
“說得什麼話?”溫婉抱著獨孤依的胳膊,臉上的表情從剛才的笑容漸漸的有些收斂道,“本來我們是小輩,就應該來看十七嫂,說起來,上次十七嫂身陷廷尉中的事情,溫婉都沒能幫上忙,實在是心裏有愧。”
“記掛有心對十七嫂來說就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這時一直沉默的璟王爺,雙手負後的朝兩側看了看,和司翰有些相似的眉眼微微一蹙,“沒有見到十七哥出來,難不成又是身體有異樣?”
獨孤依側目看著他,高大的他和司翰有得一拚,她笑了笑說道:“王爺的身體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陣子天涼有些著涼,讓本來的舊疾更加嚴重,已經不能隨便出寢室的門了。”
“那照顧十七哥的事情,可要麻煩十七嫂了。”璟王爺依舊彬彬有禮。
她淺笑嫣然,“這是臣妾分內的事情,自然是要盡心盡力的。”
溫婉朝兩人看了一眼,不知想到什麼,小臉紅透,等了很久她才拽著獨孤依的胳膊,小聲的囁嚅道:“十七嫂,臣妾……臣妾有喜了……”
因為她的聲音有些小,獨孤依微微一愣,沒聽清楚的蹙眉望著她,心想這一向很愛笑的小妹妹是怎麼了,趕忙開口問道:“是怎麼了?”
“是有喜了。”司璟開口回道,來到溫婉的身邊,體貼的扶著她坐到椅子上,這才抬眸看著獨孤依,“十七嫂,今天早上大夫才給婉兒摸脈出有喜,這不,還沒有到宮裏一趟,婉兒就說先給十七哥和十七嫂說一聲。”
“這是好事兒呀!”獨孤依笑著看向兩人,“實在是兩位有心,如今十七嫂在這裏,恭賀兩位了!”
“謝謝十七嫂。”
兩人再次熱乎的交談起來,對於獨孤依來說,溫婉和司璟的到來,即是對司翰的肯定,又是對自己的肯定。雖然外界都傳豫親王是廢王,可是這鼎鼎有名的璟璟親王和璟親王妃,卻是不顧這些輿論來到豫親王府,說明一點,在他們的心裏,並不嫌棄這個久病的十七哥。
這種親切與慕容柳絮貼近自己不同,有著讓人更加一探究竟的心思。
“十七嫂,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司璟忽然一句冷冰冰的話,讓獨孤依有些心裏一驚,想著兩人並未有過交集,也就看著他,不知他要說些什麼。
而且還這樣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等一下,他好像從來都沒有不正經過。
隻見司璟眉目如畫的盯著她,之後啟唇說道:“十七哥的身體不好,嫂子肯定要多盡心的照顧他,臣弟雖說是遠離了十七哥,卻也是有所耳聞,據說嫂子到現在都似乎不跟十七哥同房。”
獨孤依霎時一愣,清澈的眸子頓時驚住,這種事情,他怎麼知道的?
溫婉則是抬眸,小臉上帶著責怪和無奈,但是也染上一絲的紅暈,“阿璟,你說這些做什麼?讓十七嫂多難為情!”
獨孤依還沒開口的功夫,司璟已經繼續開口說話,“十七嫂,大概外界都在說十七哥是個廢王,作為臣弟,雖然也很清楚他是個身體極差的人,但是作為他的王妃,不應該嫌棄他,不是嗎?”
跟在獨孤依身後的馥香抿著唇瓣,心想這種事情怎麼會讓璟王爺都知道了?而且這種事情……都是兩夫妻之間的事情,直接拿到台麵上,娘娘得多難為情,想著,馥香趕忙去看娘娘,果然,獨孤依的臉頓時黑下來。
馥香以為自家娘娘是在惱怒璟王爺如此直接,但是事實上,獨孤依此時腦袋裏想的是,司翰這個家夥要是真的跟自己在一個房間裏麵,兩個人會不會做些越軌的事情?但是又想到,司翰這家夥雖然毒舌,又有些傲嬌,還有些讓人生氣的沉悶,但是也算是個正人君子,正人君子共處一室,肯定不會出問題的,之前兩人也是在亂葬崗同呆了三天啊,也沒有出什麼事情。
片刻的沉默,讓溫婉都有些經不住,趕忙又去拽了下司璟的胳膊,來到獨孤依的身邊,“十七嫂,別聽阿璟的,他啊就是擔心十七哥過頭了,你說兩口子的事情哪裏有別人說的呀,對不對?”
“其實,是顧忌王爺的身體,不然怎麼會分房睡,對不對?”獨孤依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還是這樣很利索的說完了。
“是這樣嗎?”
麵對著司璟的反問,獨孤依有些心虛,司翰的身體強壯的像是牛,她無論怎麼掙脫都不會動他的一根手指頭,竟然還說顧忌他的身體,獨孤依有種鼻子要變長的感覺,隨後抬眸看向司璟最剛正不阿的眸子,點點頭笑得不自然道:“那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