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麵的獨孤依感覺到溫暖,睜眼看去,卻是怎麼也看不真切他的臉,隻知道是個高大的男人,頎長的身子和輪廓很是好看的側臉。
她深深的睡了過去。
秋日的風雖然有些寒冷,但是好在陽光還很充足,獨孤依的房間有一扇向陽的窗戶,陽光透過窗紙射進來,雖也不至於強烈,床榻上的人兒呼吸均勻,睡相安穩,站在床榻邊的身影定定的站了很長的時間,這才想起來挪動了片刻。
他本來想要挪開點時間,可是獨孤依的臉埋在自己的手掌中,如果自己動的話,那獨孤依就會醒來,可是……直覺告訴司翰,他還是喜歡這樣安靜又很溫婉的獨孤依,平日裏麵又是冷漠又是伶牙俐齒的女人,讓他很無奈。
等一下,他喜歡這樣的獨孤依?司翰的眉頭立刻蹙起,這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什麼時候還能挑起他的心扉了?
想了想,司翰坐在床榻邊緣位置,盯著她的臉蛋,方才她的眉頭緊緊的蹙著,像是做了不好的夢,他下意識的走過來本意是伸出手把她叫醒,誰知她竟然抓著自己的手,小臉更是在自己的手上蹭了蹭,然後就不動了。
司翰無奈,隻能任由她抓著。
不小心扯痛了傷口,他蹙眉強忍著,想著來到府中有事情要交代給她,誰知一回來就看到她在房間裏麵呼呼大睡的樣子,而且這樣子還……很迷人,他沒舍得打斷,許是見慣獨孤依一些冷漠的行為,見到這樣的獨孤依,司翰的心裏滿滿的期待,愣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挪開視線。
昨晚孤狼拿著她調配的藥膏到落腳地,他的心忽而一停,之後就聽到孤狼說雨國的林玉龍將軍來這裏找過王妃娘娘,似乎有意要帶王妃回去一趟,他點了頭,收了藥膏,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第二天早上,他瞞著藥老回府,腹部的傷口實在太重,一路上司翰都飽受著痛苦,但是好在現在能夠看到平靜的獨孤依。
司翰的唇角勾起,他好像賺了。
他往旁邊動了動,不小心牽扯到傷口,頓時疼起來,這感覺實在難受極了,但是司翰沒有吭聲,可是手掌心的位置還是有些空落落的,隨後他臉上帶著冷汗,看向床榻上的人,一時驚呆,連疼痛都忘了,隨後才感覺到痛苦自腹痛蔓延開來。
獨孤依睜大自己的眸子,清澈見底的眸子瞪著他,本來躺著的身體立刻坐起來,語氣也是不爽的開口說道:“你怎麼回事?”
“……”
他沒吭聲,但是臉上的冷汗還是讓獨孤依一驚,再看他這樣怪異的姿勢,長臂正搭在自己的枕頭位置,等一下……剛才睡覺的時候不會一直在貼著他的手吧?獨孤依心裏低咒一聲,隨後便從床榻上跳下來,從桌子上拿出一個瓷瓶,匆匆的來到他的麵前,“這是去痛的,趕緊服一粒。”
玉手到自己的嘴邊,司翰接過來的功夫,獨孤依又取來了一杯清水,雖說已經涼了,總比幹嚼著下去比較好,司翰聽話的送水服下去。
經過一個溫馨的睡夢後,獨孤依的精神好了許多,拉過椅子,坐到司翰的麵前,目光落在他腹部的位置,“難不成我那藥膏有這般奇效,隻不過一夜的功夫,你就好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