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恩看到李叔被天外飛石砸倒在地,第一個反應就是察看四處,看是誰投的石頭,但是接近清晨的開始發藍的四野空蕩蕩的無一人影,他看不到凶手就急切的看李叔的傷,但是奇怪的是李叔捂著的頭部卻無一絲被砸的痕跡,而且怎麼也找不到剛才飛來的那塊石頭了,好像剛才看到的一幕是一場幻覺,可是躺在地上呻吟的李叔卻證明這不是幻覺。明恩慌張的想要扶起他的頭,李叔卻痛苦的搖搖手示意他別動他,他閉上眼睛嘴裏念念有詞了好久才長籲了一口氣弱弱的說:“老哥,我被鬼襲擊了,剛才我襲擊了她,她這時報複來了。”
明恩正覺得蹊蹺,聽了他的話才恍然大悟,可是突然激動的叫起來:“哎呀,哎呀,老弟呀,這還得了這還得了啊,這鬼都鬧騰到襲擊捉鬼道士了,俺這柳樹莊還能住啊?還能住啊?要不我報告派出所吧——”
李叔理解他的心情,他坐起來按住他的肩膀安慰他說:“我說老哥你別急,你千萬不能急,你要是急了咱莊上可就亂了,你看這還不夠亂嗎?而且,我來是幹啥的,我不就是專門來幫你治鬼的嗎。”
明恩聽了更急切的說:“你,你這不是也被鬼打了嗎,誰知道你會不會中啥邪氣不會啊?”
李叔被投了一下雖然立刻顯得很虛弱,但是他不屑的笑笑說:“放心吧老哥,你忘了我不是一般人,我身上有功力,鬼的邪氣是壓不了我身上的正氣的,剛才那一下子要是凡人就會昏迷三兩個月,而且身體有無任何症狀,到醫院也查不出一點毛病,可是剛才在我閉目念咒的時候它的邪氣已經被我解除了,不過,我還是元氣大傷,得找個地方靜靜修煉幾天,你們村裏的事,我暫時真沒法幫忙了。”
明恩聽了剛剛舒展的臉上又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但事到如今,也隻能苦笑了一下安慰李叔說:“沒事沒事,隻要你過幾天能好就好了,咱先回家養好傷再說。”
明恩悄悄的把李叔安排再了他們先前住的屋子裏,本來他一見到李叔心裏對鬼的恐懼就全部消失了,可是如今李叔竟然也被鬼傷了,他心裏的焦慮是更上一層樓了,而且李叔的傷可不像他說的那麼輕巧,因為他竟然囑咐明恩三天三夜不要進他的房間,也不要給他送水送飯,他要用功力元氣恢複過來,他發功的時候如果被打擾了,就會令神氣大亂,不但對恢複不利,還會令身體和精神嚴重受損。明恩聽了驚得一愣一愣的,心想你這真成了古人說的練了辟穀功了,又像武俠小說裏寫的什麼煉“絕世神功”什麼受打擾便“走後入魔”的境界了。但看李叔麵孔嚴肅,雙目緊閉,盤腿坐在床上徐徐吸氣吐氣的模樣,不禁肅然起敬,不敢胡思亂想了,就心想,我看你三天不吃不喝會怎麼樣。就退出來給他把門在外麵鎖上了。
再說早早一鼓作氣要來柳樹村找鬼屋的老狗拚個你死我活,可是等給了李叔一個“顏色”後才發覺天以開始破曉,太陽馬上要升起來了,她必須躲藏起來了,她就驚慌失措的往黑暗處逃遁——但是她剛才暗暗發過誓,不能給師傅一個交代她是不會再去老廟見師傅了,所以老廟她是不會回去的,所以她得另找地方躲藏起來。
當她又看到疏花的時候她才發覺她不知覺的又來到了疏花家裏,她一陣委屈難過,不覺嗚嗚的哭起來了。
疏花正從枕頭上醒過來看不到早早奇怪的四處找尋,但是整個家裏翻找一遍後都沒有她的身影,她驚慌了,但又不敢大聲叫,又不敢出去找,而且院門關的好好的,她不會出去呀,那她去哪了呢?會不會跟我藏貓玩兒呢?她這麼心亂如麻的想著就呆呆的走進了早早原先住著的那間沒有窗戶的小屋裏,她在黑暗裏靜靜的等著她,她不知道如果她忽然失去這個來路不明又令她莫名其妙的這麼親腸掛肚的閨女她會多麼傷心,但是此時她想失了魂魄般,恍恍惚惚的呆在她的小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