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有些薄怒,自己和表哥的關係極好,是以聽到任何人汙蔑自己和表哥的感情都會生氣。
葉恭沒再說話,譏笑了一下,將衣服扔在了地上,“幫我上藥。”聲音高高在上。
“男女授受不清,壯士請自便,若是方便,請壯士盡快離開。”飛雪的聲音亦是高冷。
“現在我雖多有不便,但是殺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是可以的。”聲音不僅高冷還帶著殺氣。
“藥。”飛雪氣鼓鼓的過去伸出手。
葉恭從身上找出藥,給了飛雪。
“你別脫衣服啊,我將你傷口地方破損的衣服再剪開一些就可以了。”
飛雪原本打算惡狠狠的給他上藥,疼死他,可是看到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就有些不忍心了,下手也輕了起來。
在飛雪不同尋常的腦回路裏一直認為遼人是豺狼虎豹,那麼敢於和遼人作對的即使不是好人,也一定不會太壞。
冰涼的藥膏塗抹在傷口上,葉恭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顫,飛雪以為是他疼了,下手更加的輕柔。
此刻的葉恭不知為何突然放下心來,直覺告訴他這裏是安全的,開始仔細的打量起來,房間一看便是女孩子的閨房,清新淡雅,沒有雍容華貴的堆砌與浮躁,浮動著一股淡淡的香氣,舒心養神。
身上的被子也是淡淡的粉色,溫馨而不妖媚,自己經曆的女人不少,可是此刻卻覺得這樣的氛圍很好,很安心。
眼前的這個女子和傳聞中的一樣,很是漂亮,可以稱得上是絕色,但是卻顯得很單純,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波光盈盈,似乎看不出一絲禍國殃民的妖嬈,倒是此時輕手輕腳的狀態有那麼一點可愛。
一看就是被保護很好的女子,單純中帶著一種任性和傲氣,不懂人心險惡,世事艱險,對自己的處境很是自信,這樣的女子身在亂世,如此無腦,還生的如此之好,結局一般都不會太好。
葉恭從來都對感情這回事不屑一顧,認為感情是這人世間最為可笑的事情,隻有權與利才是真實的,不知道為何對眼前這個郡主想了這麼多,也許是自己受了傷才會覺得這個郡主有那麼一絲的好玩,想到這不由得自嘲的笑了一下。
“好了,你休息吧,沒事別出聲,別讓人發現,我倒是無所謂,被玷汙了壯士您的清譽就好。”
飛雪還是耿耿於懷。
正在這時就聽道春和的聲音,“郡主,表少爺來了。”
飛雪一聽趕緊讓春和請喬天遠去書房等自己,一邊趕緊開始洗手收拾,唯恐喬天遠感覺出一絲異樣。
收拾一番之後,便高興的推門而出。
葉恭也對此情景有些不舒服,但是哪裏不舒服卻想不通,看著扔在地上的衣服心裏更是煩躁。
飛雪見到喬天遠則開心的不得了,喬天遠告訴飛雪那位夫子氣的好好的和王爺告了一大狀,那位姨娘更是在一旁煽風點火,不過就在下人將話傳給王爺之後,原本怒氣衝衝的王爺馬上屏退了眾人,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枯坐了一上午,出來後借故給姨娘發了好大的火。
飛雪隻是默默的聽著,沒有一絲的動容,好像是在聽著旁人的事,與自己無關。
隨後又說了一些瑣事,最後說道肖鶴要回來了,飛雪才又開始喜笑顏開。
天遠走的時候天色漸晚,等到飛雪端著清粥來到房間時,發現葉恭已經將衣服換好,心裏不由得鄙視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