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錦瞪著郝曼卿,壓製著憤怒,“郝曼卿,你白長著一臉聰明像,你簡直白癡。我問你,楚元的事是你告訴我二叔、二嬸的吧?”
郝曼卿無所謂地白了文錦一眼,“是啊,怎麼啦?”
“你……,”文錦氣得滿臉通紅,“郝曼卿,你以為這樣就能讓岑沐曉不好過?你就這麼點出息嗎?那好,我告訴你,你表舅已經收了岑家的錢,已經放了岑沐曉的母親和妹妹,岑沐曉已經無所顧忌了。現在岑沐曉要是知道我二叔、二嬸回來了,以岑沐曉的性子,他會立即帶走驕驕和楚元,你信不信?
文錦氣衝衝地摔門而去,郝曼卿愣在當地,眼淚蓄積,眼中透著恨意,“岑沐曉,你害得我一無所有,你對我可有一絲憐憫?我不想殺人,可我也不能看著你們雙宿雙飛。”
見郝曼卿到趙家來找自己,玉驕吃驚不小,冷冷地問,“你來幹什麼?”
趙媽進來上茶,拿死眼瞪著郝曼卿,郝曼卿也瞪了趙媽一眼,好在郝曼卿有要緊的事要辦,忍著沒有和趙媽計較。
趙媽退下後,郝曼卿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如今,她也就隻剩下驕傲的外表了,直截了當地對玉驕說,“岑太太,實話告訴你,我和岑沐曉之間的事是我逼岑沐曉的,我和岑沐曉之間清清白白的。”
“滾……。”玉驕怒不可遏,指著門外趕郝曼卿走。
郝曼卿微微一愣,繼而冷笑了一下,“聽我說完吧,要是岑沐曉真的被上級處決了,你可別後悔。”
玉驕心裏一驚,原本玉驕就隱隱覺得岑沐曉和郝曼卿之間的事有蹊蹺,但是小女人的嫉妒之心讓她沒有細究下去,現在聽郝曼卿這麼說,便覺事出有因了。
見玉驕不語,郝曼卿似有似無地苦笑一下,“岑太太,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認你天生好命啊!告訴你吧,我已經知道我爸爸的死是你害的,是你指使周虎毒害我爸爸的,岑沐曉雖然沒有參與,但事後是知道這件事的。”
郝曼卿含著淚,仇恨地逼近玉驕,“岑太太,你就算有再多的理由殺我爸爸,可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啊!何況,你竟然騙得我為你這個殺父仇人擋子彈,你可曾想過我也是人啊!你們拿我當螻蟻般低賤,什麼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
玉驕心裏負疚,低下頭,暗自歎了口氣,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頭問郝曼卿,“你是因為這個逼岑沐曉和你好的?”
郝曼卿輕輕拭淚,冷笑一下,“我讓我表舅到上海將準備去香港的幹媽和沐藍綁架到寧波了,岑沐曉不敢不聽我的。”
玉驕震驚,呆了半晌,方回過神來,眼淚絕提而下,氣憤地怒視著郝曼卿,“冤有頭債有主,你殺了我就是,為什麼要害我婆婆和沐藍?她們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忍心?”
“我沒想害她們,”郝曼卿厲聲打斷玉驕的話,“我是想殺了你,你死了也是罪有應得,可你一死,岑沐曉會怎麼做?岑、張兩家都會因為你而家破人亡。可我不能讓你活得太幸福,你必須離開岑沐曉。”
“我已經離開了,你快些放了我婆婆和沐藍,求你。”玉驕忍著悲憤央求著。
“哼,原來你也長著良心,”郝曼卿鄙夷地冷笑,“告訴你,岑沐曉已經用二十根金條從我表舅手裏將人救走。”
玉驕舒了口氣,懷疑地看著郝曼卿,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更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麼,本能地警惕起來。
郝曼卿吸了口氣,一臉平靜,“岑太太,我手裏有你謀害我爸爸的證據,隻要我交給上級,作為你丈夫的岑沐曉會是什麼下場你應該知道。當然,岑沐曉的家人都去了香港,岑沐曉沒有後顧之憂了,他可以連夜帶著你遠走高飛,但是,你別忘了,伏虎峰的土匪頭子周虎是周彩屏的哥哥,周彩屏是方文照死去的老婆,我完全可以把這件事套在方家的頭上。”
玉驕臉色蒼白,心裏明白,隻要辦案的官員調查下去,說不定就會查出文傑曾在那次巷戰中出手救過周虎等人,就這一條罪行就已經能置文傑死地了,何況郝曼卿將毒害郝司令的事推到文傑頭上。沒想到自己離開方家八年多了,最後還會連累文傑和方家,心裏一陣徹骨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