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她終究是愛著的,每天都盼望著看到他。嗬。

“蘇太太也在啊!”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紅裙,她莫名的想到了外麵白茫茫的雪地。

這些人,是沒有季節之分的,可以在寒冬臘月的雪地裏,撒丫子光著腿往前走。隻為了讓那些男人向他們投下欣賞的目光。

簡直就是瘋狂。

冷雎兒隻覺得自己已經是個老人了。

看著那個女人搖曳多姿,朝著自己越走越近,她本能的露出了嫌惡的表情,避開了那人的手。

“怎麼了?這是嫌我?還真把自己當成是蘇家的人了?哦,對了,你當初也是冷家的大小姐呢,隻是現在,貌似冷家苟延殘喘,要不是我們蘇總裁守著,早就完了!”

還真是刺耳。

她避開那個人猩紅的唇,也不看蘇啟恒,她知道,那個男人,就是為了讓她出醜,這是對她的懲罰。

明明知道,那個男人對她沒有半點憐惜,可是偏偏,如此的不甘心。

“蘇太太?”

這是蘇啟恒的聲音,“誰都能當蘇太太,今天你們都是蘇太太,嗬,她不算什麼!好好玩玩,哥兒幾個!”

冷雎兒眉頭緊蹙。

她根本就不敢相信,剛才說話的那個人,是自己深愛著的蘇啟恒。

如此的粗鄙,對她又是這麼殘忍。

昨天,說到底,她也是受害者,她等了那麼長時間,難道就是活該?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可是這個男人,竟然全盤怪在了她的頭上!何其不公?她隻覺得渾身發抖,也不管周遭那些人的笑聲多麼猖狂,直接走到了蘇啟恒的身邊,一襲白裙,襯得那人愈發像個精靈。出落的高貴典雅,不愧是當初的鋼琴家、設計師。

嗬。這樣的身段,這樣的姿態,好像是一支雪中紅梅。

“啟恒,我想回去了!”冷雎兒暗歎一口濁氣,心裏很清楚,這個男人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隻是她也實在是不願意,就這麼跟這個男人鬧得太僵。

“回去?”蘇啟恒漸漸靠近冷雎兒,她可以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呼吸越來越重,“冷雎兒,我以為,你很喜歡這樣的環境呢,畢竟,你一直都遊刃有餘,就好像是昨天,不是麼?”

這是懲罰?

她實在是看不懂這個男人臉上的深意,太過複雜,不像是平常看到的不耐煩,也不是一本正經的欺誨,這好像是在賭氣。

簡直就是荒唐。

冷雎兒不敢多想,他們之間,哪裏來的什麼賭氣的說法?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嗬,一無所有的兩個人,偏偏要被綁在一起,其實也就是這樣叫人難受的感情。

“我不喜歡!”

冷雎兒第一次這樣認真地反對,“我要回去了!”

“回去?”蘇啟恒狠狠地攥住了冷雎兒的手腕,“可以啊,你要是走了,冷氏集團,就要這麼完了!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