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觀看的鬥師突然都是驚疑一聲,幾乎就在一瞬,陽開便擊倒了對手。“這小子果然隱藏了實力,剛剛那種爆發速度幾乎不會遜色我兒!”南宮民暗道,陽開使用的閃影,由於距離過近,倒是沒被瞧出破綻。
“開兒!”“陽開!”幾乎同時,在看到陽開被邵武的咒印術擊中後,步遠途和辛樂啪的聲瞬間站了起來,“這樣犯規,那家夥難道和步宗師的學生有什麼血海深仇?”司徒相國皺眉道,“大家別緊張,陽開有碧血自生,這種傷勢要不了他的命。”南宮民剛剛說完,便見到邵武突然暴起,撞翻陽開,張牙舞爪地撲向了他!步遠途捏緊拳頭,直到看見邵武被武逆一棍打翻,看著邵武小腹上插著一把劍,他才鬆開了拳頭:“這小子果然不必我過分擔心。”
辛樂捏緊了拳頭,嘴唇緊緊咬著,不讓它發出聲音,看著陽開掙紮爬起,看著他捂著被穿透的小腹艱難走下武鬥台,看著他就算傷重如此,也搖頭拒絕了裁判的好心好意,明明可以不用這麼拚命,為什麼,為什麼知道對方想要殺自己還走上擂台,為什麼隻剩下半條命還不肯放棄比賽,就因為一個承諾?就因為自己曾經滿懷希望的看著他?辛樂心中一股難言的情緒不斷翻湧,“這個笨蛋!都是我的錯!”
石剛看著辛樂這副模樣,急忙抽出筆記本寫了起來:男人的鮮血對女人相當有感染力。他目光堅定,是時候找個時機放放血了。
“什麼?”上官飛忽然叫道:“那,那武逆竟然退賽了?為什麼?明明已經勝券在握了啊!還有他剛剛出手相救,步鬥師,你那學生是不是和那武逆有過相識?”步遠途搖頭道:“我這學生自打出家門便被我帶在身邊,根本沒機會認識別人,不怕跟你們說,來神鷹鎮之前我們一直在荒郊野嶺訓練。”司徒相國感慨道:“如此說來,果真是陽開那不屈的精神,感動了所有人啊!那堅強的背影,連我都為之惻隱。”“喲!連司徒家的都被感動,步鬥師的學生真是人中龍鳳啊。”歐陽玉鳳咯咯一笑。
步遠途站起身子:“我去看下學生,各位慢慢看。”辛樂道:“我也去。”南宮民神情微微變化,這辛樂看起來和陽開的關係,真的不一般啊。他走到一塊屏幕麵前,看著裏麵正浴血奮戰的南宮呂,喃喃道:“呂兒,你一定要給爹爭口氣啊!南宮家的未來,就靠你了。”上官飛和司徒相國對望一眼,南宮民想攀親辛家,他們何嚐不想?
陽開緩緩睜開雙眼,光線射得他有些模糊看不見,他恍惚了一下雙眼,才定睛看清楚了辛樂和步遠途二人,陽開微微一笑,麵容有些蒼白:“老師,樂姐姐,你們來啦。”辛樂一把坐在他的旁邊,摸著他的腦袋心疼道:“小家夥,姐姐不許你再這樣拚命嚕,你傷成這樣讓姐姐心痛死啦。”陽開狡辯道:“我沒想到他有咒符啊!”步遠途冷冷道:“在你被他用流水劍砍到手臂的時候你就已經猜到了他身上極有可能帶著咒符,那時你才不乘勝追擊,否則按照你的性格,能夠花點代價盡快結束的戰鬥,你必定不會拖的。”陽開沉默片刻,他咬著牙,泛起淚光道:“報名的時候我遇到過一個人,她告訴了我一些道理和以前沒看見的事實,我以前真的不知道他這十多年來承受的巨大壓力。”
步遠途口氣緩了緩:“他身為城主,這一切都是他應該承受的……”“所以我不能再讓他承受多一份壓力了!”陽開握緊拳頭,上麵有一滴暈開的淚水:“他是城主,也是我的父親啊!”步遠途目光垂落在陽開臉上:“於是聽了他們辱罵你的父親,你才會不顧一切?”陽開點頭:“這是作為廢柴兒子,唯一能做的捍衛父親的尊嚴。”辛樂捂著嘴巴道:“天啦嚕,小弟弟,你居然是火城城主的兒子!”陽開苦笑一聲,這種身份若放在其他六城子女上,走到哪都是星光閃耀,而自己,隻會讓這個身份蒙羞而已。不過,貌似自己不是孤單一人,腦海中一個有些嬰兒肥的女孩浮現出來,看見她如此開朗,自己還有什麼理由頹廢?
“傷口恢複得怎樣?”步遠途看了一眼陽開的腹部,那裏仍是冒著白煙,表示傷口還沒痊愈。陽開道:“肌肉還沒愈合,內髒修複得差不多了,想要完全愈合估計得要等到明天。我想應該趕得上比賽。”他苦笑:“沒想到咒印術的威力竟然那麼大,這還隻是玄階咒印術而已。”步遠途道:“你以為那些水隻是普通的水?那都是用咒印力反應後形成的咒印水,有些咒印師能以水擊穿鋼板,你還算幸運,那家夥估計對咒印術也隻是一知半解,那張水係咒符爆水槍隻是普通的玄階三品咒印術,如果是厲害點你就要當場喪命了,別以為自己有碧血自生就真的可以以身試險,對咒印術是一點都不能大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