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夕陽劃過精致的角樓,給高牆內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司徒府上此時顯得神秘而安靜。
此時司徒俞龍此言一出,大廳中眾人都不由一愣,就連司徒宇都驚呆了,原本他以為自己這一次是必死無疑了,沒想到這個所謂的父親竟然會放過自己。而且還將自己逐出司徒家,對於自己來說,離開司徒家遠比留在司徒家要好的多。
“家主,萬萬不可,司徒宇殘害兄長實屬大逆不道的行為,應該定義死罪!”一個體形臃腫,身著金色錦服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皺眉道。
“沒錯家主,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司徒宇殺害二公子按理該處以絞刑!”又一個衣著華麗的司徒家核心人走了出來,附和道。
“家主,不能如此放過他,此子大逆不道,實乃當誅!”話音一起,接連又走出了好幾個司徒家核心人物,無不是討伐司徒宇,想要置他於死地。
“住口!”見狀,司徒俞龍猛然大喝一聲,無形的威壓頓時壓製每一寸空間,一瞬間四周的空氣都好像凝結了一樣,壓榨的每一個人喘氣都喘不過來。
剛才還準備討伐,高談闊論的眾人無不是打了個冷顫,縮著腦袋不敢說話了,還有些話剛到嘴邊想要附和的人也紛紛將話給咽了回去。
司徒俞龍一怒,無人敢作對,在司徒家,甚是整個鴻天帝國,司徒俞龍都擁有著絕對的地位與威嚴,沒有人敢作對,就連當今聖上都要讓他三分。
“本座如何處置還由你們來決定不成?”司徒俞龍陰森著臉,看了眼眾人,低聲喝到。
“屬下不敢!”眾人膽戰心驚,在也沒有任何人敢反對。
現在明眼人都瞧出來了,司徒俞龍明顯是有意包庇司徒宇,沒有人在敢去惹惱這個霸道無邊的家主。
“他們不敢,我敢!”不過就在這時,從金殿後麵忽然傳來了一道極為冰冷的聲音。
伴隨著聲音而起,一個身材高挑,衣著銀光閃閃的玲瓏大衣,雍雅華貴的婦人款款走了出來。
此人正是司徒俞龍的原配夫人,司徒宇浩的母親李琴利,年過三旬但看上去卻不過二十多歲而已,風韻猶存,肌膚如雪,絕代佳人。
李琴利緩緩而來,在司徒俞龍身邊的一張大椅上緩緩坐下,絕色的麵容上一道殺意的弧光劃過,目光猶如兩柄鋒利的利刃一般,緊盯著地上的司徒宇。
“這野雜種殺了我兒,怎麼能放他走?今天他必須要給我兒償命!還有司徒靈那個小賤人!”李琴利微微仰頭,冷聲說道,言詞中透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聽到李琴利的話,司徒俞龍臉色微變,李琴利的一句野雜種明顯將他也罵在了裏麵,更主要的是李琴利竟然還想將司徒靈一塊給除了,這讓司徒俞龍有些無法接受。
“咳咳!”司徒宇艱難的挪了挪身子,不由劇烈咳嗽了起來,鮮血止不住的外溢,雙目陰森的瞄了眼李琴利後,便將目光看向司徒俞龍,道:“從小到大,我從未求過你任何事情,你也從沒有給過我什麼,但是今天我求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說著司徒宇便咬緊牙關支撐起麻木的身體,緩緩跪在了司徒俞龍麵前,接連磕了三個響頭,沙啞衰弱道:“你們要殺我,我無話可說,但隻求你放過靈姐!”
“這可由不得你,你們兩個都得死!”李琴利須眉緊鎖,冷聲喝到,同時大袖一拂,一道流光從她手中激射而出,夾帶著淩冽的氣勁直射司徒宇。
流光未至,但司徒宇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到臨,絕望的氣息充溢心頭。
可就在這時,忽然泛起的一圈圈漣漪不斷擴散 ,瞬間竟然將那到銀色流光給撞散了,轟隆一聲,整個金殿都在劇烈發抖。
“夠了!”司徒俞龍猛然起身,盯著李琴利低聲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哼,你可別忘了,宇浩才是你的兒子!”李琴利絕色的容易上因為憤怒都顯得有些扭曲了。雙目死死盯著司徒俞龍。
司徒俞龍看了她許久,才無奈的收回目光,長長感歎一聲,搖了搖頭不在言詞,明顯已經是默許了李琴利的決定。
“來人,將這野雜種拖下去斬首!”李琴利怒喝一聲,頓時金殿外就進來了兩個金甲侍衛,一左一右將司徒宇給夾了起來,轉身便要拖出去處決。
這一刻,司徒宇是真正絕望了,沒想到這時候李琴利竟然出來了,而且李琴利對自己明顯是恨之入骨,欲要殺之後快,不可能會放過自己。
不過司徒宇對她又何嚐不是,在司徒宇心裏,一直都認為自己的母親就是被李琴利害的,如今生死不知,可以說司徒宇心中最恨最想殺的人就是李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