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地球有多長時間了?”小男孩也沒有執著於自己的問題不放,繼續問了下去。
“大約有十五億年左右了,其中有一大半的時間是我一個人獨自度過的。”
“十五億年?”小男孩感到非常的吃驚,十五億年前那時的地球上條件惡劣,除了最基本的自然環境之外,什麼活的東西都沒有,是一個在星環設定的時間窗口之外的遙遠時空,就連最瘋狂的時空偷渡者都不會去的地方。
“就你一個人是怎麼度過那幾百萬個世紀的?你又是怎麼活下來的?”一直沒有說話的道人終於開腔了。
那個聲音又是沉默了一陣之後,才開始開始娓娓道來:“我的種族經過很長時間的自然進化和人為改造,在很久以前我們的族人就脫離了一個固定的實體形態,我們更多的是以一種能量波的形勢作為我們的物質實體,但是有點可悲是必須需要一個儲存這種能量的載體,就有點像你們道教經常講到的肉體和魂魄,希望你可以理解……”
說到這裏道人有點按捺不住了,雖然可以顯而易見的是這個奇怪的聲音在知識和智力上遠遠超過了道人,但是把道人看成小孩子就讓道人感到有點委屈了。“你可以說你是一種以能量形式存在的終極生命體,我的知識是可以理解的,那麼你的載體是不是可以認為是任意一種儲存體?”
“並不盡然,在一些低級的生命體還是無法容納哪怕最基本的接觸。”那個聲音有點沮喪的說道。
“低級生命體你指的是……?”道人非常關心的問道。
“你們的創造者和你們中的大多數人,當然還有很大一部分你們製造出來矽基生命體這其中還包括所有的原生矽基生命體……”瓦開始細數起道人和小男孩已知的和未知的各種生命體來,很顯然這個奇怪的生命有著非常廣播的見聞。而此刻的小男孩和道人就像是兩位在在聽老水手講故事的小孩子一般。經過非常長時間的描述,道人和小男孩意識到這個古老的生命體一直在嚐試脫離被儲存在儲存體裏的狀態,但是非常遺憾的是在長達數億年的等待之後,終於看見有主觀意識的生命體出現了,但是在那些比現在還要原始數百倍的生命體接觸過之後,一次次的失敗與沮喪後,又度過了數億年的時光,直到科特茲阿人的腦體結構終於可以承受瓦的交流方式後,才使得瓦或者說庫奇馬庫那依邪的知識終於可以為他人所知,但是那也隻是在接觸瓦所挈帶的知識的毫末,其結果就是科特茲阿人的知識水平和科學技術在一個短暫的時間裏得到了飛速的發展,然後又是幾個相對短暫的十萬年,在科特茲阿人自我意識和瓦的豐富知識共同作用下,科特茲阿人終於可以相對流暢的和瓦交流了,但是這種交流必須通過一個傳導者,這也就是道人和小男孩前麵看到的那三個虛擬人像的最早雛形。
事情到了後來,又是一億多年的光陰轉瞬即逝,科特茲阿人這群瓦曾經的“孩子”和“學生”,在吸收了瓦大量的知識後,對瓦的態度也變了。從原本的敬畏和尊敬,到後來的恐懼和嫉妒,按照瓦的看法這是低等生物體非常不明智和動物性的方麵,雖然有些時候瓦也承認自己或多或少有時候也會憤怒和反應過度,但是嫉妒和仇視自己的老師這種事情自己還不屑去做的,而去怨恨和鄙視自己無知的學生,瓦自認自己還沒保留這麼低級的動物性。盡管如此,那些科特茲阿人還是在用來與瓦溝通的機器基礎上製造出了一係列的機器,企圖完全的囚禁和控製瓦,當然對於早就擔心自己早先的存儲體已經破損待修的瓦,倒是樂於順水推舟,搬到了一個不是很舒適但是相對安全的存儲器,畢竟瓦知道自己能量體的喪失就以為著寶貴知識的流逝。另一方麵,年輕的科特茲阿人以為已經完全控製了瓦,並且為了爭奪這些機器而大打出手,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同類閉上絕路,而且瓦的處境也沒有好到那裏去,又有很長一段時間獨自相處,直到後來避難所的建立者們找到了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