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鬱悶的事是,我看著那刺目的紅色的血液在我雪白的足踝上蜿蜒而快速地流下,那裏竟是破了一大塊皮,天呢,快點來殺了我吧,這哪裏是崴了腳?擺明了是被東西砸的。
我拿眼睛看瞄向周圍,正好與孫雅丹的掃過來的目光對上,
孫雅丹悄悄豎起大拇指,用嘴型無聲地蔑視我“女人,你真狠。”
我立馬把視線移回到傷口上,真的很疼,誰能告訴我,我怎麼下手這麼重?
旁邊的女醫生立馬過來,打開她的藥箱便開始先拿繃帶與夾板給我固定,姬臣托著我的小腿以方便醫生處理。簡單處理完後,醫生道:“送醫院,骨折了,到醫院裏重新上夾板。”
姬臣回過頭看我,那幽深如子夜星辰一樣的眸子刹那間讓我無所遁形,
我又疼又想落淚,偏偏還死要麵子地撐著不肯落下來,就那樣死瞪了回去,以此發泄我鑽心的疼痛感。
在我覺著我要撐不住他那噬人般的目光時,
姬臣忽然伸手把我抱了起來,大步向外麵走去。
我的腦袋轟地一聲,立馬一片空白,已經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躺在醫院裏的病床上了的。
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重新接骨,夾板固定,
等一切完事之後,
我又回到病床上,
姬臣與林朝陽才離開,
孫雅丹哀怨地留在我旁邊照顧我:“我說青青啊,你怎麼能對你自己下這麼狠的手呢?”
我長出了一口氣:“你還叫你還叫!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我哪裏用得著受這份罪?現在肯定還在柔軟的大床上睡美容覺呢!不過,不管怎麼樣,混過去就行了。”
“太丟臉了,拜托,大姐,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那是砸傷的,”孫雅丹一臉‘你沒救’了的樣子,“而且,你你竟然還不識好歹地瞪執行長大人,好像別人是什麼罪大惡極的匪徒一樣,要是我,才懶得管你的死活!真是那個啥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本來就莫名地鬱悶,好好一覺被人攪了,現在還弄成了殘廢,結果原凶變成了救人救命的好人,我卻變成了壞人,所以我生氣了,衝口吼道:“你一口一個執行長大人,難道你喜歡的人不是林朝陽,而跟本就是那個長得不像好人的姬臣!!”
孫雅丹一聽我這話,整個人傻在了那裏,就那樣愣愣地看著我。
在接收到這樣的目光後,
我後悔得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天呢,我做什麼這樣吼雅丹,我發誓我沒有惡意,隻是想氣氣她,最好也把她惹生氣,然後我們倆個掐一架,這樣我心裏的怨氣就出來了,可沒想到雅丹會露出這種震驚的表情,剛想道歉,
孫雅丹回過神來,她捂住胸口,認真地對我出聲:“青青,你把我點醒了,可能,我真的愛的人是姬臣而不是我的男朋友朝陽。這幾天,我哪怕隻是遠遠地看姬臣一眼,就會覺著心潮澎湃,激動得難以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