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醒過來時,那個女孩還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床上有刺目的血跡,她精致的眉眼還閉著,藥效過去的女孩,臉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粉紅,像是不染纖塵的天使,偏偏讓他看一眼便覺著某種情緒泛爛到難以控製,
到最後,他終是穩住了自己,決定去外麵透透氣,等她醒過來後認清一下環境,他再回來跟她談談,告訴她是他救了她,而不是任由情緒而為,在愛中把她弄醒,讓她產生惡劣的印象。
為什麼會認為她會產生惡劣的印象?明明他的這張臉通常都會讓女人癡狂的,想倒貼的人數都數不過來。
他也不知道,或許,是一種本能的直覺,如同他愛極了她帶給他的感覺,
姬臣在外麵休息了一陣,便聽到糟亂的聲音,他回到那間屋子裏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女孩已經跳窗戶跑掉了,人影無蹤,
他默許了妖姐殷勤的抓人舉動,但是終還是被那個女孩逃掉了,他並沒有追查下去,因為澳門賭場出了一起惡性事件,他便匆匆地趕了回來,
等一切完畢之後,再尋找時,她舉家搬遷了,理由很簡單,趙家的小女兒出了事情,父母覺著顏麵無光,便搬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們搬去了哪裏,
茫茫人海,
隻有曾經一夜的觸感,如同鐫刻到心靈一樣的深刻,讓人難以忘懷。
時間是一種奇怪的東西,
在思念與尋找的兩年多裏,慢慢在心中生根發芽,
兩年裏不斷地更換女人,想要尋找一種可以替代的感覺,卻隻能徒然地發現,所有的隻是一種對比,心中的東西更加的鮮明,
驀然再見,
姬臣從來沒有想到她已經嫁人,還是嫁的孫宏,有一種被背叛了的憤怒,更有一種被挑釁的惡劣情緒,
是的,當趙青青以孫太太的身份出現在他的麵前的時候,他已經用另一種眼光去審視那個曾經被他一腳踢出身外的仆人了。
麵前驀地滅掉了的燈光喚回了姬臣的回憶,趙青青似乎去睡覺了,他伸出手,月光下,這手幹淨修長而有力,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冷笑,屬於他的東西,他會奪回來,沒有人可以算計他,因為他是天之驕子。
靜靜地轉過身,姬臣向著離開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