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藍藍撲哧一聲笑起來:“好了,不要這麼嚴肅,跟你鬧著玩的,一點都經不住玩,臉色僵硬得能嚇死人。”
趙青青在趙藍藍的笑容中恢複了正常表情,然而,心裏麵感覺怪怪的,任趙藍藍再如何想調整氣息,都已不能恢複一開始的和諧。
趙藍藍收拾好病房裏的一切之後,轉身要離開:“好了,青青,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孫宏他是一個好丈夫,我看得出來,嗬嗬,姐姐真羨慕你可以這麼幸福。”
趙青青微笑:“嗯,我知道。”但是這答應,在彼此微妙的感覺裏,已變得不再單純,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她忽然又追加了一句,“姐姐,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你應該了解我的脾氣,如果你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一定要明說,不然,我會記恨一輩子的。”
趙藍藍笑得美麗:“我知道,所以我明說。”接著,她轉身走了出去,
病房門啪地輕輕地關上,
趙青青獨自一人呆在病床上,心中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找不到著地的踏實感。她躺進了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脖頸上的不適感,周圍無人陪護,讓她驀地驚悸,她是不是被遺棄了?
這一天,她仿佛覺著自己回到了二年前剛從夜店逃出來的那段日子,孤獨,悲傷,還有,絕望……
半個月後,
趙青青的生活很平穩,但是她卻看到了孫宏的似乎憔悴疲憊的神情,每次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他總是溫柔地對著她笑:“老婆,不要問那麼多,你隻需要像一個貴太太或者貴小姐一樣地享受著我給你的生活就好,我喜歡看到你開心的笑,那樣的純淨,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你在我的手心裏綻放得更美更動人,而不是讓你好為我的事業擔心。”
多麼暖心的話,每一次,趙青青都會覺著自己被感動得一踏糊塗。
清晨,
第一縷陽光灑進來的時候,
趙青青起身想親手給趴在書房睡了一夜的孫宏做頓早餐,孫宏這段時間似乎日夜都在忙什麼事情,晚上忙到她睡著,早上她醒來,會發現趴在書房桌子上睡得不醒人事的孫宏,心,是一種揪疼的感覺。
孫宏什麼都瞞著她,什麼都不讓她知道,可是她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呢?
公公有喜歡小賭的毛病,但是在婆婆的威壓之下從來沒有過大賭,可是近來卻越發賭得大了,在婆婆與孫宏的一次爭吵中,她得知了其中的虧損有多大,可是孫宏不願意讓她知道,她就裝做不知道。
如果一個男人為了她做到了這樣的地步,她還能用什麼回報呢?
哪怕賠上自己所有的一切,隻要能保住孫家所有的繁華,她認了,最壞的也隻不過名聲掃地,一無所有。
宏偉大氣的中央寫字樓,外麵幽閃著玻璃鋼特有的堅硬光澤,內裏是地板光可鑒影的奢靡黑暗,
趙青青的腳步很慢,很均勻,樣式繁雜的涼鞋裹著她纖裸皙白的足踝,撒花的連衣裙飄出輕動的弧度,柔順的發絲垂落是風情未言的誘惑,她走過,引起一片專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