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宏在趙青青掙紮的時刻,立馬又不顧落在身上的拳腳向著跪在地上的趙青青撲去,用身體擋住了保鏢要落在趙青青身上的拳腳,這一刻,他的心如同被萬針紮了一樣,一片鮮血淋漓,他想哭,淚水也便真的落了下來,混在雨水之中,卻是讓人看不真切,
他從不知道趙青青為了他竟是可以做到這樣絕決,他的整個人不受控製地顫抖,被他護在身下跪著的女人是如此的淒厲絕望,像是一把鋒利到極點的錐子,一遍又一遍地鍥進他心裏,疼得他也快要跟著絕望。
很久之後,當孫宏每每想起這一幕,他都覺著,老天給他的所有痛不欲生,都是罪有應得。
“媽,是我要帶著青青私奔!跟本就不關她的事!”孫宏嘶吼著,臉上的淚水滑落,在這一刻,他多希望眼前的這一切逼迫都是真實的,他和青青彼此深愛,是被母親打擊的一對苦命鴛鴦,然而不是,這一切都是他自編自演的戲劇,所有人都是戲子,隻有他的妻子是被愚弄的那個人。他疼痛著,疼痛著真象的殘忍。
虞夜蘭大笑:“好好好!你們夠猖狂,把他們給我帶回去!”
雨夜,
孫家別墅裏燈火通明,
孫宏被扔進了地下室關了起來,
趙青青跪在客廳裏,濕漉漉的衣服,水澤浸染了一大片地板,她被大雨凍得臉色青灰,低著頭,對著坐在沙發裏的虞夜蘭。
孫虎門早被虞夜蘭哄回了房間不敢再露出頭來,孫雅丹還在醫院裏,這裏成了趙青青被私審的地方,
虞夜蘭自從坐進了沙發上,反而沒有了在外麵的激動情緒,她看著趙青青在地板上跪了半個小時,忽然出聲:“趙青青,你有多愛我兒子?”
趙青青慢慢地抬起頭來:“阿姨,我同意離婚。”
虞夜蘭用手支起了一邊的臉,似是在深思著什麼,而後又出聲:“可是我兒子已經為你這樣著迷了呢,如果你也能比他愛你更深地愛著他,或許我會讓你們在一起。趙青青,你明確地告訴我,你愛姬臣嗎?”
趙青青木然地搖了搖頭:“我隻愛自己的丈夫,從來不喜歡姬臣。”
“很好,”虞夜蘭頓時來了氣勢,她站起來,邁著貴婦特有的優雅步子走到趙青青身前,“也沒有讓我兒子在你身上的心思白廢一場,那你拿行動證明給我看,然後我就再也不幹涉你們夫妻的感情!”
趙青青:“你要我怎麼證明?”
虞夜蘭蹲了下來,聲音變得低沉,用隻有她們兩個人的聽得見的語調出聲:“姬臣書房裏有個保險櫃,櫃子裏有他最重要的狼標密封文件,你要是敢拿給我,我就讓你和我兒子重新開始,若你敢偷姬臣這麼重要的東西,就算你跟姬臣劃清界限,一心一意愛著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