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冷月塵啞然，經曆了穿越這麼不靠譜的事兒，相信輪回轉世也沒什麼了，隻不過，自己這前世牌有點大，一族帝君都出來了，還敢不敢再扯一點！但冷靜如她，即便心中是驚濤駭浪，麵上也靜如止水，隨即冷靜地發問。
“這跟你找我，有什麼關係？”
“九幽帝君喜歡顏落帝君嘛。”墨天痕的回答十分隨意，絕對的敷衍。
“那關你屁事啊！”冷月塵真的繃不住了，張嘴爆了粗口。
“那個……”墨天痕撓了撓頭，“其實吧，我本來是好奇，畢竟前世的我，是那種傳說級別的大神，雖然我繼承了他的一切，但唯獨沒有繼承他的感情，雖然他即是我，我即是他，但我始終不覺得我們之間是同一個人，之所以下來找你，也不過是承接了他的記憶，想替他找回心愛的人而已，但沒想到，一見鍾情這種扯淡的東西，居然出現在了我身上。”
冷月塵挑眉。
“你當我傻啊？雖然我還挺喜歡你的，但這不代表，我會像那些沒腦子的女人一樣，為了男人拋棄一切。”
墨天痕伸出手，好像是要拉住冷月塵的手，但是，冷月塵一身霸氣外露，殺手之王的威壓，雖不足震懾到像墨天痕這樣實力的人，卻足夠讓他不敢再靠近了。收回手，墨天痕顯得有些無力，薄唇中吐出的話語也有些幹澀。
“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罷，至少現在，我愛你，不需要任何人允許或否認。”
笑容開始變得涼薄，想哭的感覺，多年沒有體會過了。冷月塵突然覺得好冷，比在南極執行任務時還要冷，那裏的冷意從皮膚滲入，而這一次，卻在蠶食著她的心。
“如此廉價的愛意，又能維持幾何？”
“愛妃……”
“你還是不要這樣叫我了，我覺得我們進展的太快，也許彼此之間需要好好想一下。”
冷月塵坐在床邊，輕輕倚在床頭，磕上雙眸，臉上露出明顯的疲憊，明明前一刻還親密無間的兩人，此刻卻變得如此生疏。
“唔！”
突如其來的吻，如此猝不及防，伴隨著男人身上獨有的青草香味，狠狠地撞進冷月塵的心裏，她並未睜眼，卻已經感受到了來自於那個人的一切情緒，憤怒，委屈，焦急，慌亂——以及深深的，刻骨銘心的愛意。她的驕傲，她的偽裝，她為了保護自己而築起的堅硬圍牆，在這一刻，盡數崩塌。
冰涼的淚水從冷月塵的眼中滑落，落在唇角，也落在墨天痕的唇上，她忍不住了，在他麵前她再也無法維持一貫的堅強，力量的弱小，家族的重擔，父母的危險處境，無一不是僅僅勒住了她的心，她已經習慣以堅不可摧的外表對待世界給予她的一切考驗，對疼痛的麻木，對人情世故的淡漠，讓她早已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是站在神壇上的女人，尊貴殺手之王，世人敬她畏她，到頭來竟隻有兩人真心待她，如今，又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