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向若水,說道:“若水,你又有什麼資格去責備連恒?當初我那麼危險的時候,你到哪裏去了?就算是雲錦在那裏,他身負重傷這件事你難道不知道嗎?憑我們這些人的力量根本對付不了那隻雪兔,難道你不知道嗎?現在你倒是站出來挑理來了,你早幹嘛去了?如果你能在發現危險後的第一時間就出手幫忙的話,我們大家至於受那麼多苦嗎?雲錦至於再次受傷嗎?哼,別總把自己看的像個聖人似的。在這回這件事事上,你也應該自責。”
我義正詞嚴地說了那麼一大堆,才總算覺得心裏舒服一點。深呼出一口氣,我抽出被連恒抓在手裏的手,轉身對道長和於一墨說道:“我們走吧,王恩琦的傷如果再耽擱下去,恐怕她的傷就不好辦了。”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反應,擺弄徑自向前走去。
我們當時的位置是出於學校外不遠的一條街道上,由於是淩晨時分,太陽還未升起,街道上幾乎沒有一個行人。而且,這一帶除了學校裏麵的寢室樓之外,街道兩旁幾乎沒有住戶。所以,我們雖然爭吵的聲音很大,也並沒有驚擾到誰。直到我們都快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雖然不是把王恩琦送到學校,但是還是要去學校取車的),這才看到有環衛人員騎著清潔公司的三輪車來給城市的美容進行著辛勤地維護。
回桃源的時候,仍是連恒開車。於一墨強烈要求要跟我們一起回去,我們也便沒跟他多爭執什麼,反正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都已經知道了,也就默許了他的跟隨。若水說是要確保我能安全到達桃源,所以,他便“屈尊”坐進了事務所的箱型車。回去的路上,一路無言。
到達事務所樓下的是,若水便自動自發地讓自己消失了。我知道我之前的話說的有點過,可是,他都沒有給我留下道歉的機會!
回到桃源,我們卻發現隻有餘蓮自己在家。連伊、安羽然以及嚴寧知,他們都不見了蹤影。我們剛想問餘蓮,其他人都去哪裏了。卻見餘蓮隻是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動也不動地看著手裏的一支鋼筆。那支筆,剛好就是以前墨殤寄宿的那一支。
我們大家都知道,嚴寧知,已經不在了。
“呃,餘蓮,我們回來了。”輕輕地走上前去,我蹲在餘蓮腳邊,輕聲說道。
“嗯?”餘蓮看向我的目光幾乎找不到焦距,他的眼睛裏甚至還有未來得及擦掉的淚光。“哦,你們回來啦?吃早餐了嗎?”
看著餘蓮這個樣子,我的心裏說不出的心疼。站起身抱了抱他,我說道:“你就別掛心我們了。是我們應該問你才對。明明是每天還是能見到,為什麼我現在覺得你越來越瘦了呢?這幾天你到底是怎麼過的?”
餘蓮笑了笑,安撫似的拍了拍我的手,說道:“我還能怎麼過?嗬嗬,你們放心好了,我沒事的。我跟寧知已經說好了,下輩子,一定不會再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彼此。”
雖然我名字的餘蓮的預知能力也隻是預知一個人這輩子的事情,對於來生,他肯定是不可能知道什麼的。可是,我還是衷心地希望,餘蓮這次能為他和嚴寧知的來生,預知一條平坦的道路。
“具體情況不知道,隻知道大家發現他們的時候,王恩琦昏迷不醒。那個色狼已經瘋了。”頓了頓,道長繼續說道:“而且,那個人當時渾身多處刀傷,尤其是臉上,被劃得血肉模糊。可是,因為傷口並不深,也沒有傷害到大的血管,那個人的情況看上去雖然很糟糕,實際上卻並無大礙。”
“這麼慘?!”我不由感歎道。突然想到什麼,我又問於一墨道:“對了,於一墨,這件事情你不知道嗎?事情既然鬧得這麼大,學校裏麵的學生不可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