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巡先生,請問對早上報紙上的事,你有什麼看法?”

“是啊,司徒巡先生,您是怎麼理解吳律師這樣的做法?”

“司徒先生,這樣的報紙對您來說,是一種羞辱嗎?”

“司徒先生,您會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

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同樣也讓吳晴越來越迷惑。

隻是司徒巡的表現讓她明白,似乎又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麵對這麼些個尖銳又帶著嘲諷的問題,司徒巡終於不耐煩地停下了腳步。

拽著吳晴的手卻沒有鬆開的意思。

冷眸掃向在場那麼多雙等著他答案的眼神,他嘴角冷冷一勾——

“如果我說我的答案需要你們整個電視台或者報社來換,你們願意嗎?”

一句話,讓在場所有的媒體都立即噤聲。

上次那幾家報紙的下場他們是有目共睹的。

司徒巡的手段不是一般的殘忍跟堅決。

他說到就一定會做到,從來不會因為同情而手軟。

主動地將路給讓開了,他們傻眼地看著吳晴被司徒巡帶進了車子裏。

那沉重又刺耳的跑車馬達聲在這時候重重響起,似乎在宣誓著什麼。

坐在司徒巡的車子裏,吳晴的眉頭便一直皺著。

司徒巡這樣玩命似的開車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她也習慣了。

可這一次,她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側過頭看著司徒巡那一直黑得恐怖的臉色,她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司徒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吱——

刺耳的刹車聲伴隨著吳晴這個問題落下之後,跟著響了起來。

車子猛地停下。

那劇烈的震動讓吳晴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手,朝小腹伸了過去。

可這樣的動作,處在盛怒之下的司徒巡卻沒有注意到。

隻見他快速走下車,走到副駕駛座旁,一把將她從車子裏拽了出來。

“想知道你吳律師今天有多紅嗎?”

他拽過吳晴的手,朝不遠處的報攤走了過去。

隨手拿起一份報紙丟到了吳晴麵前,他冷笑道:“打完官司就迫不及待去見慕沛然,還被人拍到這麼火爆的照片,吳律師,你不想紅都難!這可比跟我司徒巡在一起要紅多了!”

他的眼裏,他的話中,都充斥著讓吳晴感到刺耳又心痛的諷刺。

顫抖著手,她打開那份報紙,上麵是那看起來不堪入目的照片。

慕沛然吻著她,而她的眼神卻帶著十分享受的迷離。

明顯這樣的眼神是被處理過的。

當時,她的表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還有旁邊那張,她被慕沛然壓在床上的照片。

這個角度,沒有拍到她的臉部表情,隻是一個側臉而已。

可這樣躺著的姿勢,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什麼。

她的臉色因為這樣的一份報紙而變得蒼白。

抬眼看著司徒巡眼中那諷刺又帶著鄙夷的眼神,她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她知道他信了。

就像當初她看到他跟殷柔出現在報紙上一樣,她也信了。

不管真假,總之這樣的報紙,可信度很高,不是麼?

“吳律師,不知道你現在有什麼想法?”

司徒巡的嘴角始終洋溢著一抹諷刺的笑容。

但見吳晴的眼裏,閃爍著難以言說的神色,看著他,眼裏閃過濃濃的苦澀。

終於,她對他低下了頭,“這個……沒有解釋的必要!”

跟司徒巡不一樣,她從來不屑於解釋這些無中生有的事。

解釋對於有些人來說,永遠是多餘的。

司徒巡相信她,她不需要解釋。司徒巡不相信她,她解釋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