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電波隨時趨於直線的狀態。
在吳晴的百般要求下,醫生允許吳晴一個人進了ICU。
她坐在司徒巡身邊,伸手握住了司徒巡那被夾子夾滿的大手。忍了幾天的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
這幾天,她在他家人麵前忍得好辛苦好辛苦。
“阿巡,你忘了麼,你說過你會一直在我身邊的,你不要騙我,好不好?”
她哽咽著聲音,看著司徒巡,口氣中帶著無力的乞求。
“你說,沒有你的允許,我是不準離開你的,可是……沒有我的允許,你也不可以離開我啊!”
“阿巡,你不是想知道我們的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嗎?你醒來,陪我一起去醫院好不好,你醒來啊,醒來啊,好不好,阿巡……”
“阿巡,我好累,隻有你的懷抱才會讓我不累,隻有被你抱著醒來,我一整天就會有精神,就算打再難的官司,我都不會覺得累……”
“我好想吃你做的飯了,別人做的都不好吃,隻有你做的才是最好吃的!”
她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伸手擦掉眼角不停掉落的淚水,湊近司徒巡被紗布纏滿的臉,笑道:“阿巡,我偷偷告訴你,今天你姐姐親自下廚做飯給我吃,她做的沒有你好吃……”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便再一次奪眶而出。
“阿巡,我真的好想吃你做的飯了,你醒來做給我吃好嗎?”
突然間,司徒巡的手指在這時候輕輕地動了一下。
腦電波的顯示便開始慢慢變得活躍了起來。
那種預示著生命象征的聲音在這時候傳進吳晴的耳朵裏。
沒有比這個更悅耳了。
她側過頭,看向腦電波顯示屏,此時正形成了一個波形,不停地跳躍著。
嘴角,因為激動跟興奮而揚起。
她能感覺到司徒巡的手在動。
她自己的手也在顫抖著。
“阿巡,你……你能聽到我說話是不是?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會做飯給我吃?阿巡?阿巡?”
一切都歸於平靜。
腦電波在那一瞬間的波動之後,再一次恢複了往常的樣子。
隻是,那生命力的顯示稍稍強大了些。
吳晴那揚起的嘴角在這時候垂了下來。
眼裏閃過一絲失望。
第七天,當醫生給司徒巡檢查完之後走出來,終於給了他們一個讓他們暫時安心的答案。
“病人的危險期暫時過了,但是我們給他做表皮移植手術的過程中,很又可能會出現其他預料不到的感染,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稍有不慎,病人很有可能會再一次出現危險!”
醫生鄭重其事地看著眼前的幾個人,開口道。
同時,指著手裏的文件對他們開口到:“這是手術同意書,請你們簽一下!”
“好吧,我來!”
司徒楓從醫生的手裏接過那份同意書,在上麵簽了名字。
所有人的表情都非常得凝重。
這一次,又是司徒巡麵臨生死的關頭。
好在,手術進行得比想象中的要順利許多。
醫生雖然說不敢做什麼保證,但是光從他們的表情以及手術後的狀況來看。他們相信司徒巡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一個對於他們來說短暫又漫長的危險期終於在司徒巡的毅力下度過了。
這對那些醫生來說,也算是一個奇跡。
如此重度燒傷的病人能完好度過危險期的少之又少。
他們說,在司徒巡的腦子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支撐著他。或許就是那一股力量讓他下定決心要撐下來。
距離司徒巡手術之後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
雖然度過了危險期,卻一直也沒有見他有醒來的跡象。
“晴晴,阿巡會沒事的,別擔心!”
司徒悅在吳晴的身邊坐了下來,開口安慰道。
隻要阿巡度過了危險期,她就相信,他一定會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