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還是想個辦法,讓他們暖暖和和的回去吧,別因為參加了一趟他們家的酒席,把人凍出病來,到時候說的還是他們家。
“敏敏,長高了,也瘦了。”火星山從駕駛室跳下來,搓著手打招呼。
“那是肯定的啊,我正是長個子的時候。”葉敏熟稔的說完,幫著他打開後麵的門子,和火東林張冬梅一起,迎著大家進了門。
“你還別說,這一進屋裏就暖和了,跟外頭的寒天凍地就跟兩個世界似的。”
“可不是嗎,這屋裏這熱乎的,就是不知道他們一冬上要添多少煤。”
“我剛轉了一圈兒,愣是沒瞅見他們的爐子,你說,這二樓上可怎麼燒炕啊?”
“……”
“瞅瞅這玻璃,跟鏡子似的,都能照出人影了。”
“就是就是,這地上鋪了磚,可比白土地、水泥地耐看多了,這幹淨明亮的。”
“怪不得火豁子要進城呢,這城裏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啊。”
“……”
鄉親們聚在一起,看著完全跟他們不一樣的生活,不由的羨慕。
“哼,住的再好又有怎麼樣,以後還不是便宜了別人家的賠錢貨,老火家可一點兒也沾不上邊兒。”
很久沒有消息了的馮滿倉,不出意料的出來刷存在感了。
“滿倉新姐,這話你可就說的不對了,那敏敏可是入了火家戶口的。”
說話的女人,看了眼客廳裏一臉笑意,招待大家的火東林,陰陽怪氣的說到。
“哼,姓火又怎麼樣,還不是個賠錢貨!以後嫁人了,霸了這房子,我看他們倆去哪裏哭!”
一想到張冬梅會住在這麼敞亮的房子裏,每天穿著幹淨豔麗的衣裳,而自己卻要趴在地裏辛苦勞作,馮滿倉心裏就是一肚子火氣。
而且,因為他們家的房子,害得自己跟兒子離了心,馮滿倉就恨不得詛咒張冬梅不得好死了。
雖然她暗地裏也沒少惡毒的詛咒。
“大新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這房子的戶主本來就是敏敏,何來霸占一說?再說了,就算我們不住城裏了,鄉裏不是還有院子嗎?”
張冬梅聽到馮滿倉又在那裏滿嘴跑火車,不由的走了過來,一臉笑意的說到。
進城這麼長時間了,她多少也變得硬氣了些,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打壓的斷根了。
“你,你……”馮滿倉張嘴,想堵張冬梅,不期然的掃到了自家掌櫃的冷漠的目光,心裏不由的一跳,悻悻的閉上了嘴。
本來今天家裏的是不讓她來的,就怕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到時候闖了禍,還是她賭咒發誓,才同意她跟過來的。
對馮滿倉來說,有機會吃一頓是一頓,再說了,縣城裏的酒席,她還真沒吃過呢。
看著馮滿倉戰敗,張冬梅徒然失去了興致。
她們早就已經不是一個平台上的人了,何必計較?
或者說,她們從來就不在一個起跑線上。
從一前一後進了火家的門,自己就過得比馮滿倉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