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宴會廳裏萬籟俱靜,隻有風吹過。
人們怔怔的看著那個雙手捂臉,滿眼驚恐的女人,她蒙在臉上的麵紗被中年男人拽下,在麵紗的上麵,還有一塊兒粘著黃色藥膏的白色紗布,那是張醫師親手給她粘上的,說半個月後,再由他親手給她拆下。
誰也沒有想到,中年男人那粗魯,與其說夏落落臉上的麵紗是被摘下,不如說是被他抓下來的,因為中年男人掌握不好分寸,連帶著麵紗裏麵的紗布也抓了下來。
此時,夏落落退在講台的一角,剛才的凜然氣勢全然不見,隻剩下驚恐跟不安,她瑟縮著身體,捂著臉頰,堅毅篤定的眼神變得異常膽怯。
臉上的傷疤是她最脆弱的最不敢麵對的地方,那個居心叵測的中年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生生的揭開她的痛處,讓她難堪至極。
“看看,這就是葉浩天的老婆,一個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醜八怪。”中年男人見夏落落不似剛才咄咄逼人,行為變得張狂起來。
夏落落憤怒的目光掃過去,這個可惡的男人,真的要讓首長的臉麵全部丟光嗎?
“誰說我不敢以真麵目示人?是,我是醜陋,但是我醜陋的光明正大,不像某些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隻會挑撥是非顛倒黑白。”
她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她不能退縮,不管結局如何,她都得硬著頭皮走下去。
“你有種就讓大家看看你那張臉,你敢嗎?”中年男人挑釁的斜看一眼,眼中全是邪惡的不屑,女人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中年男人吃定她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夏落落緊咬了一下嘴唇,然後深吸一口氣, 向前走了一步,“有什麼不敢的!”說著,她就緩緩的移開了捂著臉的手。
宴會廳安靜極了,人們緊盯著她那張臉,有帶孩子的,已經捂住了孩子的臉,怕她醜陋的容貌嚇著孩子。
就在夏落落把手全部拿下來的那一刻,宴會廳裏鴉雀無聲,人們仿佛都還沉浸在她那張臉的震撼裏。
“台上的姐姐長的好美!”一個稚嫩的聲音打破了宴會廳的沉靜,一個六七歲的男孩兒扒開大人的手,無限感慨的說。
大家恍如大夢初醒,“那個女人好美!”這句話在下麵緩緩的議論開來,人們仿佛忘記了因為什麼來到這裏,全部的關注點的放到了夏落落容貌上。
一直靜默的葉浩天,突然大步走到她的身邊,端詳著那張似曾相識卻又與夢中不太一樣的臉,勾了下嘴角,碧潭般的眼神溫柔成一汪春水,充滿磁性的聲音過了好久才發出聲音,“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夏落落愣怔著,從大家的反應裏,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臉上的傷疤可能已經被張醫師治好了,可為什麼葉浩天要問她是誰?她是夏落落啊,首長怎麼不認識她了?
她望著葉浩天那雙深邃的的眼睛,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麼,葉浩天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你究竟是誰?如果真的是同一個人,怎麼能讓我愛上兩次?”
夏落落突然就釋然的笑了,她拉了葉浩天的手,嗔怪的說:“首長,開會是件很嚴肅事情,休要開玩笑。”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特警壓著幾個犯人快速的走進會場,夏落落眼睛一亮,“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