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落落生平最討厭三件事,一是等人,二是找東西,三就是半夜睡覺被人打擾。
她睡的真相,被人攪醒,心裏很不爽。
“我好像生病了。”
不知道為什麼,有著鋼鐵不壞之身的葉浩天,此時顯得很脆弱。
夏落落不耐煩的把手搭在他的額頭上,然後再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沒事,不發燒!”
“可是我感覺很不舒服!”
“死不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可是你老公!”
“少來,我們是假夫妻!”夏落落突然想起來什麼,借著剛睡醒的迷糊勁,提起他的耳朵,“趁我睡著,爬上我的床,是一個軍人該做的事情嗎?”
葉浩天沒有被人揪過耳朵,心生惱怒,一把揮開她的手,“我們是領了證的,白紙黑字,我就算對你做什麼,也是受法律保護的。”
“首長大人,你不能耍無賴,趁機吃我豆腐!”
“夏落落,請你說話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
想我堂堂一旅之長,作風嚴謹,人格有保障,是你一個小女人可以隨便汙蔑的嗎?你這樣做,我完全可以告你誹謗。
可是他忘記了,夏落落是個女人,無理取鬧,本就是女人的天性。
“我言辭怎麼了,怎麼了?你大晚上不讓人睡覺,你還有理了你……”
“你……”
考慮到父親剛從醫院回來,需要靜養,葉浩天強忍住心裏的憤怒,氣的咬牙,“好男不跟女鬥!”
“好女不跟男爭!”
“夏落落!”
“在!”
“你有病!”
“你有藥啊?”
“你……”
葉浩天真快被她氣瘋了,抱著自己的被子到沙發上,躺在上麵睡去了。
“嘿嘿,這正合我意,這麼大的床,終於屬於我一個人的了。”
夏落落伸展了雙臂,撲騰一聲躺在柔軟寬大的床上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兩人從樓上下來吃早餐,葉母看著二人,一個春光滿麵精神煥發一個萎靡不振帶著兩個黑眼圈,她急忙走到葉浩天的跟前,仔細的看兒子的臉,“小天,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
張嫂端早飯上來,笑著插嘴道:“他們是新婚夫妻,沒睡好正常,夫人,等著吧,咱家又快有好事了。”
夏落落紅了臉,小聲的說:“不是那樣啦!”
葉浩天拉著一張臉,坐在餐桌前,沉默的吃早飯,對昨晚睡沙發的事情隻字不提。
他吃過早飯,對著葉母恭敬的說:“媽,我去上班了,家裏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他口中的事情,主要指他的父親葉國平。
不等葉母回答,夏落落拿著半根油條站起來,“那我呢?我幹什麼?”
“隨便你!”葉浩天沒好氣的說。
“那我出去找工作了!”她嘴裏嚼著食物,鼓著腮幫子說,完全忘記了葉母的教訓,吃飯不許說話。
“我能養得起你!”
“我又不是寵物,幹嘛要你養?”
葉浩天撫額,跟這個女人說話真傷腦筋,“隨便!不過必須在晚飯前回家。”
“遵命首長!”
夏落落舉著油乎乎的手,歪歪的敬了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