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許久,一直都沒有人接,她真是快被氣瘋了。
但是再生氣,她也沒有其他辦法,隻能祈禱張俊泰帶來的麵料,不要離她的主題太遠。
張俊泰出國的這一天,夏落落過的甚是安靜,可安靜是安靜,她心裏卻像是燃燒了一把火一樣焦躁難安。
後來想想,事已至此,她隻能坐著等死了。
這天下班,她無精打采的出了辦公室,想著去哪散散心透透氣,都東河卻靠在一輛轎車前叫住了她,“joe,上車吧。”
夏落落慢慢的走過來,一手插兜,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其實你情商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低,你也看得出我心情不好,這是要帶我去兜風嗎?”
都東河勾了下嘴角笑了一下,“我不是帶你去兜風,而是帶你去醫院,社長走之交代過了,他跟他父親已經說好了,讓我陪你去他父親的醫院檢查一下疤痕,看怎麼整容比較好。”
夏落落這才想起臉上的傷疤起來,她光顧著工作,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
想到馬上就要整容,馬上就可以不必蒙著麵紗過日子,她心裏既激動又害怕,激動的是她終於可以重新以真麵目示人,終於不用再接受別人異樣的眼光了,害怕的是,萬一整容失敗了怎麼辦?萬一整成了一個麵癱怎麼辦?
這種悲喜交加的糾結心情,把她攪的甚是煩亂。
都東河開著車,似乎感覺到她心裏不踏實,開導說:“整容在韓國根本不是什麼大手術,很普遍,十個女人裏麵有一半都有過整容經曆,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事關人生‘麵子’的問題,她怎麼能不擔心?
大約過了四十多分鍾,車子在一棟白色的小樓麵前停下,醫院規模不算很大,有兩棟小樓,中間有個小花園,花園裏正爭奇鬥豔的開著各色的花,從小樓裏走出來的人,都捂著口罩,戴著墨鏡,夏落落這副另類的打扮卻不顯得那麼另類了。
都東河輕車熟路的把她引領到三樓,邊走告訴她,別看這裏規模不大,但是他的前輩,也就是張俊泰的父親可是國內首屈一指的整容醫生,許多大明星的臉都是他主的刀。
夏落落跟在他的身後,恩恩的應著,不管是什麼樣的醫生,隻要把她恢複原貌就行。
都東河領著她直接進了一間辦公室,辦公室裏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帶著老花鏡,正在看一疊文件資料。
都東河見到他,先是恭敬的鞠躬,然後把夏落落往前推了一下,嘰裏呱啦的用韓文說了一大堆,夏落落不知道他說的什麼,可能是介紹她是誰來著。
“你就是來自中國的joe?”
男人一開口,把夏落落嚇了一跳,他竟然會說中文,而且很流利的樣子,突然想起張俊泰說過他媽媽是中國人,也就釋然了。
夏落落趕忙上前,學著都東河的樣子鞠了一躬,“你好,張醫生!”
不知道為什麼,夏落落覺得張醫生對她的態度不是那麼熱情,雖然也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但是他那個淡漠的眼神,就是讓夏落落不舒服。
張醫生沒有多說什麼,就讓她坐在椅子上摘下臉上的武裝,夏落落有點犯難的看了一眼都東河,都東河知趣的借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