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落落被推進了病房,想起那個被流掉的孩子,心裏痛的像是刀鉸一般,她怎麼這麼粗心大意,例假推遲了一個多星期,都沒有察覺。
雖然葉浩天沒有直接挑明過他喜歡孩子,但是哪個人不心疼自己的親生骨肉呢?好好的一個生命就因為她的粗心大意被結束掉了,她內疚真想跪在葉浩天的麵前乞求他的原諒。
她已經不知道哭了多久,葉浩天就坐在她的身邊,握著她的手,可是她始終都沒有勇氣去看他一眼,那是他跟她的第一個孩子,他雖然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情緒波動,但是她知道,他的心裏也一定非常難過。
張俊泰跟都東河也一直沒有走,見兩人都沉默著不說話,病房裏的壓抑的讓人窒息,張俊實在受不了了,打破了這種死一般的靜寂,“我說你這個女人,不想加班就直說,幹嘛弄這一出嚇人?”
都這個時候了,他這個人為什麼就不能說點好話,夏落落擰著眉,剛想給他訂過過去,可剛一抽氣,小腹就隱隱的疼。
葉浩天冷冷的轉過身,冷冽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視了一眼,淡漠的說:“我太太已經沒事了,兩人可以走了。”
都東河見張俊泰站在原地絲毫不動彈,背後輕輕的推了他一把,低聲說:“我們走吧。”
“我不走,她那個老公不像好人,誰知道我們走了之後,他會不會虐待joe .”張俊泰低聲回複他說。
都東河看了一眼病床上葉浩天緊握著夏落落的手,輕輕的歎一口氣,“不管怎樣,那都是人家的家務事,我們這兩個局外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張俊泰冷冷的瞟他一眼,有點生氣的說:“要走你走,我是不會扔下joe一個人不管的,她是我的員工,我有義務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那個人是她的老公。”都東河加重語氣提醒。
“老公就怎麼了?誰知道當初joe跟他結婚是不是被脅迫的。”
兩人的聲音雖輕,可談話的內容,還是一字不漏的傳進葉浩天的耳朵裏,他抽出紙巾,輕輕的給夏落落拭去臉上的淚水,邊擦邊說:“我太太現在需要休息,閑雜人等最好馬上離開。”
張俊泰一下子跳出來,“你說誰是閑雜人等?我是joe的頂頭上司,她現在出了這種事,我有義務保證她不再受傷害。”
“我是她老公!”
葉浩天的言下之意是說,我們是兩口子,我能怎麼傷害她?但是那個愣頭青張俊泰卻聽不出話裏的真實意思,憤憤的說:“我知道你是她老公,不用再強調了,她被搞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不是你這個老公西禍害的,如果不是你讓她懷孕,她會流產嗎?”
他那個言之鑿鑿理直氣壯的樣子,仿佛他才是夏落落最親近最信賴的人。
夏落落在一旁急的直咬牙,這個神經病,什麼時候才能不發神經?
葉浩天緩緩的站起來,碧潭般的眸子閃過一絲獵豹般的寒光,他高大的身形一閃,長臂一身,一個轉身一把就抓住了張俊泰的脖子,連環的步伐步步前進,硬是把跟他身高差不多的張俊泰逼到牆角,“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不要惹我再生氣,落落如不是整容在先,打了激素,不說孩子,就她暈倒你辦公室這一條,我就可以讓你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