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泰吸了一下鼻子,想起昨晚夏落落暈倒後那個嚇人的樣子,她又剛剛小產,相比心情一定很糟糕,這麼一想,動了惻隱之心,擺擺手,“算了算了不說了,反正我跟這個女人說不清。”
“我跟你才說不清呢!”夏落落反駁。
張俊泰揮揮手,恨得牙癢癢,但是他沒有再跟她較真下去,轉了目光對都東河說:“哥,你認識的人裏麵有優秀的服裝設計師嗎?她現在成這樣,沒辦法工作,唉,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不應該……”
“不用再找人,我自己的工作,我一定會完成的,我現在就出院。”夏落落骨子裏那份要強的性格激發了出來,說著,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都東河趕忙製止,張俊泰皺著眉頭說:“看看,看看,這女人什麼脾氣,我不過說了一句……”
“說了一句就怎麼了?我就是累死,也不想讓你說我一句。”
“真沒見過你這種女人!”張俊泰瞪她一眼。
“我還沒見過你這種男人呢!”
從他們開始合作的那一天起,兩人就是在烽煙冒火中走過來,隻要一見麵,就必定會吵架。
都東河有點習慣了他們這種交流方式,等兩人都不再說話的時候,他慢條斯理的給出意見,“joe現在的身體狀況確實不適合出院,但是社長那邊確實有很多工作要做,這樣吧,我們折中一下,把joe的工作都拿到醫院來做,如果她身體不適,可以馬上就醫。”
張俊泰立刻出來反對,“不行,她這個樣子還怎麼工作?”說完之後,發現這句話有關心夏落落的嫌疑,馬上接了一句,“回頭再添了新病,她那個大塊兒頭老公不得打死我們?”
“你說誰是大塊頭?你才是大塊兒頭,你們全家都是大塊兒頭,我老公那是肌肉,肌肉懂不懂?哪能跟你這個小白臉似的,就一排骨身材!”夏落落嘲諷的說。
“你……”張俊泰氣死了,轉身求評理,對都東河說:“哥,你看看這個女人,什麼教養!”
夏落落丟過去一個白眼,決定不再跟這種腦殘的人說話,“都教授,你盡管讓人把工作上的資料送過來,我身體沒事,一定會按時完成工作的。”
都東河唯恐張俊泰跟她再起紛爭,趕忙說:“那好,就這麼決定了,我這就讓人把你的工作轉到這邊來做,不過,你也不要太操勞,身體要緊。”
就這樣,夏落落的工作在醫院裏安頓了下來,其實也不完全是她要強非要工作,而是她工作起來可以盡快忘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比如那個流掉的孩子。
不是心裏不痛,而是再痛,也改變不了現實!
與其一直活在愧疚悲傷的負麵情緒中,不如積極麵對接下來的事情,人活在世上,總不能活在過去的陰影裏,應該努力的向前看。
忙碌起來的日子總是過得快的,轉眼就到zala品牌發布會的前一天,這天,夏落落早早的完成了工作,跟張俊泰通了一次電話,確定了一下最終的結果,直到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她才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