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的悲傷像是洪水猛獸一般侵蝕著她的心,她真後悔,為什麼不好好享受兩人在一起的日子,明明相愛,為什麼還要有那麼多的猜疑?
明知道葉浩天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還要去懷疑他,仇恨他,遠離他,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證明,他有多愛她,就像是她上學的時候做幾何題,明明已經得出了結論,還要一遍遍的檢查過程是不是出了紕漏。
她就是這樣的不確定,一次次的證明,一次次的得出結論,再一次次的懷疑!
她哪裏知道,真理是永遠不會改變的,真心是永遠會存在的。
在愛情裏,我們總是這樣患得患失,唯恐那個人不夠愛你,想著辦法要去證明地方有多愛你,離開或耍小脾氣,可當某一天,我們走了九十九步後回頭,發現那個人不在了原地,或者在發了小脾氣後,那個人再也沒有笑著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裏,那個時候,我們是否會慌亂,會後悔,會不知所措。
夏落落現在就處在這種複雜的情緒中,她坐在冰涼的地板上,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隻要首長能活著出來,她一定好好的對他,不任性,不猜忌,不逃避,不責備,不記恨,出了問題,一定跟他一起麵對,葉母不是不喜歡她嗎?那她就好好的努力,好好的孝敬她,再不行她就跪在她的麵前,求葉母成全她跟首長。
皇家國際不是需要阿拉伯公主的協助嗎?好,那就讓她待在首長身邊好了,隻要首長心裏愛的是她這個灰姑娘,多一個公主又怎樣呢?
她流著眼淚,雙手合十,虔誠的向上天祈禱,“老天爺啊,求你讓首長快點出來吧,隻要他能出來,我一定不再任性,一定爭取做一個賢惠的好女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誠心感動了上天,手術室的門一下子被打開了,從裏麵走出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幾個白大褂在眾人的簇擁下,推著一個患者緩緩的走出來。
夏落落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撲到擔架車的旁邊,隻見擔架車上的人,頭上,臉上,手上全纏著白色的紗布,像一尊木乃伊,她控製著心裏的激動,低聲呼叫著,“首長,首長,是你嗎?你現在怎麼樣了?”
一直待在外麵的幾個家屬也呼啦一下全都撲了上來,那個中年男人一把把夏落落推開,老淚縱橫,“小熊,你現在怎麼樣?能聽到大哥說話嗎?小熊……”
小熊?
夏落落一下子愣了,抓著擔架車的手也慢慢的鬆弛下來,這上麵的人不是首長,那首長在哪裏?在哪裏?
她像是瘋了一樣,踉蹌的站起來,抓著後麵的人一個個人,“首長呢?首長在哪裏?請你們告訴我首長在哪裏……告訴我……”
醫護人員都奇怪的看著她,見她身上穿著病號服,還以為她是從哪個精神病醫院逃出來的病人。
那個叫小熊的受害者在家人跟醫護人員的陪同下,被推進了十八樓的貴賓病房,夏落落像是一個失心病人一樣,抓著一個年輕的男醫生手,死死的不放,一遍遍的說:“告訴我,首長在哪裏?他還活著對不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