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荒涼與陰冷。
那塊方方正正的青玉石碑豎立在那裏,上麵沒有照片,隻有一排小字。
法羅蘭亞之墓。
和煦溫柔的青年一身黑色的裝扮,神色中帶著濃濃的哀傷,看著那幾個字,卻隱隱帶著恨意。
“先生。”一旁的下屬遞上一束白色的桔梗花。
青年看著那束花,卻狠狠地將其摔在墓碑上,一向好脾氣,甚至從來沒有破裂過的溫雅麵孔此時滿是憎惡。
“為了你們那點兒尊嚴?值嗎?!”
“可笑嗎?我覺得你們從頭到尾都是笑話!”
“但是你們害死了她!”
“你們以為死的一幹二淨就解脫了?做夢!”
“我要做法讓你們在地獄日日夜夜忍受痛苦,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旁邊的下屬沉默了一下,這麼些年過來,隻有他知道,這位心裏的痛苦。
每年都來這個地方,懷念,而恨。
“先生,您既然不願意,又為何……”
“拆了又如何?不拆又如何?這座墳……”青年冷冷一笑,說不出的苦悶與恨,“這座墳,它從她死的那一刻開始,就長在我的心裏了。”
從六歲開始,這座墳就從來沒有消失過,又或者說,他心底是不願意這墳消失的。
因為,這座墳裏,埋葬的,不僅僅是她,還有——他自己。
風吹過,吹過那些破碎的花朵,吹起那些兒時的回憶,吹到那場大火的結束,吹起他心中難以愈合的傷口。
那痛徹心扉的傷口,在冷風的削割下,緩緩流淌著鮮血,就像她一樣。
他這輩子,活著的唯一意義,隻不過是——為她報仇罷了。
暴風雨,快要來了。
——
試問,一打開門就看見一束牡丹花,這是個怎麼樣子的感覺?
錦嵐沒多想,抬手就把花拍回對方臉上。
花朵上有多少小蟲子你知道嗎?用了多少農藥你知道嗎?包花的紙張到底有多少細菌你知道嗎?上麵噴著的香水到底是多少化學藥品構成的你知道嗎?
摸了一下花的錦嵐狠狠地把自己的手洗了十來八次,洗到發紅才停手。
神客一臉無辜地把花丟進別墅外麵的垃圾桶,在錦嵐頗為嫌棄的目光下洗了五次澡,換了一身無菌幹洗過後的衣服,才能落座她家的沙發。
對此,他隻能感慨一句。
十年不見,著潔癖長得比身高都快!
君卿:我就笑笑不說話,別人倒黴我喜得樂見。
“剛回來?”
“恩,前段兒時間一直在做研究,我不知道你已經回國了。”護駕來遲,女王已經淪陷了怎麼辦?
神客憂心的看著她,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君卿。
“做了什麼研究?”
“恩?恩恩,就是那個有……僵屍的星球。”雖然不知道那個是不是僵屍。
僵屍?
錦嵐轉頭看了看君卿:“有這種東西?”這玩意兒不是神話裏才有的嗎?
君卿笑了下:“不算僵屍,倒算是藥人吧。如果沒記錯的話,是罌粟異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