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錢,夠嗎?”
清淡到不可思議的話,讓對麵的女人狠狠一愣。
“伯爵——您這是——什麼意思?”
“拿錢,走人。”金發金瞳的男子慢慢悠悠點燃一支煙,赤裸著上身站在落地窗前,望著下麵來來往往的人。
“伯爵,您不是說好——要......”去向我父母提親的嗎?
提親?
男子微微一笑,帶著張狂與邪氣,嘲諷道:“鶴欣,你覺得,一個下等級的白鶴族——有資格攀附超級種族嗎?”
不要說是做王後,就是做宮裏的婢女都夠嗆。
真是傻得很。
“伯,伯爵——您是在和我開玩笑嗎?”鶴欣的臉色蒼白不已,她穿著雪白的睡裙從床上跳下來,一步步走近,顫抖著,“伯爵,您告訴我,您真的隻是在開玩笑,好嗎?”
曜光頓了頓,將手中的煙熄滅,轉過身來:“說起來,我倒是不怎麼在乎門第問題的。”
鶴欣眼中湧上些許欣喜。
“但是——蛇是冷血動物啊,你沒有門第,沒有天賦,為什麼要我娶你?愛嗎?你覺得可能嗎?”曜光興致勃勃的看著她越來越慘白的臉,語氣中包含著殺氣,“不要妄圖控製我?懂嗎?這些天你對那些女人做的事兒,我都知道,隻是——不想去管罷了。”
鶴欣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他都知道!
都知道!
曼莎可是跟了他十年的人!就那樣被她淒慘的弄死,而他明明知道卻熟視無睹!
日久都不可能生情,何況隻是跟了他幾個月的她?
“可是,可是伯爵您為什麼......”為什麼當初要那麼和她說?
在她被君卿拒絕的時候,那樣說?
‘像這樣天生美麗的小姐,是應該放在掌心裏疼的。’
‘你不要哭,女人的眼淚是個世界上最令人痛徹心扉的東西。’
‘你願意,跟我走嗎?’
‘你願意,做我的人嗎?’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
為什麼說這些?就為了給她一個虛夢一般的幻象嗎?!
曜光想了想,不可抑製地笑了幾聲:“你是小孩子嗎?會相信這些東西!我這麼做當然是因為——君卿。”
“你第一眼就看上他,我當然不滿意。
“君卿可是我的宿敵啊。”
“你既然那麼喜歡他,我當然要把你掌控在手心裏,讓你對我神魂顛倒,徹底忘了他。”
“不得不說,你確實不錯,至少滿足我的要求。隻可惜——太貪心。”
“知道你為什麼會被拋棄嗎?”
“因為你沒有能力啊。有能力的女人從來不是男人的附屬品,對於她們來說,男人,是她們的附屬品。一開始就把自己擺在低等位置上的你,有什麼特殊得到別人的寵愛?因為這份相貌?說實話,你真的隻是——姿色平平啊。”
看著癱軟在地的鶴欣,曜光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走到她身前,微微彎下身,拍了拍她的臉:“白鶴異族雖然不及,但卻是高貴的種族,未婚失身,會被獻祭給蒼神的,想活命的話,就乖乖聽我調遣。”
鶴欣眼中一片絕望。
拒絕嗎?她不敢。
去死嗎?她不敢。
所以就算曜光對她厭惡了,她也隻能乖乖聽話做事。